“阿呆?!”
那幅画中穿着肚兜的小男孩儿正是阿呆!
画中的阿呆面露惊恐之色,正瞪着眼睛张着大嘴望向画外,而他右手的小拇指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就是林飞?”
这时,那个背对着我的白发老者忽然开了口,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头儿。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破阵的时候,曾有一个男人出声提醒,现在看来并不是眼前的老头儿,而是另有其人!
我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
“你是…连恒?”
“呵呵…正是…”
连恒笑了一声,随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我定睛一看,这老头分明是已过古稀之年,他身穿一袭灰色马褂,上面印着铜钱花饰,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但是面色却十分的红润。
看起来精气神很是不错。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连恒也在端详着我,他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诧异和疑惑。
连恒摇了摇头,随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说道:
“之前小雪和我讲的时候我还不太信,现在看来,你果然与当年的他有几分相似,不…准确的说十分已然是有九分了,多少还是差一些…”
“哼…”
我冷哼了一声,
“我来可不是与你扯淡的,快些放了阿呆!”
“呵呵…”
连恒仰头笑了笑,随即腰板挺直的站了起来,他绕过木桌走到我面前,
“放心吧小伙子,我对那小小的邪灵并不感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
我皱了皱眉,笑道:
“你对我感兴趣,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说完,我从他身边走过,来到落地窗前取下了那副画,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伸手在画上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乾坤,但我知道,阿呆定然就被封印在了这幅画中。
连恒走到我身边,先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得意的说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画,若是没有一等阴阳鬼道的修为,你是定然无法将那邪灵放出来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倒不如打个赌怎么样?你若是能把那邪灵放出来…我就…”
不等他说完,我便转头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道:
“你们父女俩似乎都很爱打赌啊?怪不得连雪如此蛮横泼辣,原来都是拜你这当爹的所赐,看你的岁数怕是老来得女,在家里纵容娇惯一些倒也无妨,出去可就没人惯着她了!”
说到这里,我笑了笑,
“打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赌注得由我定,怎么样?你敢吗?”
“哦?”
连恒的那下垂的眼角微微一颤,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可以…什么赌注,你尽管说。”
“爹!”
这时,屋外的连雪冷着脸走了进来,她显然是听到了我和连恒的谈话,连恒瞪了她一眼,斥道:
“出去!还嫌不够丢人吗?瞧瞧你那副样子!成何体统?!”
连恒虽然面色不悦,但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对连雪的疼爱。
连雪红着眼睛指着我,
“爹,女儿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您一定要替女儿报仇!!”
“呵呵…”
我摇头笑了笑,对连恒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你们,赌注我已经想好了,若是我无法将阿呆从画中救出来,我就听凭你们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包括髅麟剑和阴阳镜我也可以双手奉上!可若是我顺利救出阿呆…连公馆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以后就归我了…”
说到这里,我抬手指向连雪,
“但是这个女人…我不要…”
“林飞!!!”
连雪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不等她说话,一旁的连恒忽然大笑起来…
“呵呵…哈哈…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喜欢,年轻人就该像你这样,但是狂也是需要资本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屋外较为宽敞,比较适合施法。
此时,被我打伤的连公馆弟子全都东倒西歪的靠着墙,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见我们走出来,这些人全都恶狠狠地看着我,只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与废物没有区别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