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径直去了秦崇风的院子,书房灯火通明,秦崇风正在挑灯夜战。
见秦正浩过来,秦崇风立刻起身相迎。看到秦正浩头上的纱布,愣怔了一下,终究是没敢问缘由。
“父亲。”
“春闱可有把握?”秦正浩拿起秦崇风刚写的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叹道,“你终究不如你大哥,差得太多。这是十年,终究耽误了。崇风啊,为父很失望。”
秦崇风低头不语,脖颈青筋鼓起,袖中拳头早已紧握。
“春闱在即,各方已打点好,最后不过是名次问题。可你这文章,拿出去是要贻笑大方的。你能力不济,就要多动心思,投其所好。”
秦正浩说了一番话,扬长而去,仍旧觉得憋闷,转而去了秦钰的院子。
秦钰的院子在忠义侯府的最角落,临近荷花池,甫一走近,就感觉一阵湿冷,满池残荷只剩杆子,孤零零胡乱立着,一派萧瑟。
守门的小厮见了秦正浩,连忙取出钥匙开门。
“侯爷,三公子最近安静,不闹腾了。”
秦正浩径直入内,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内没有点灯。
小厮殷勤提着灯笼照明引路,七绕八绕,总算到了秦钰的房间。这房间位置偏僻,如同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推开门,屋内摆设简单,桌案上胡乱卷着纸张,上面压着金算盘。
秦正浩料定这个儿子不学无术,桌案上的东西不过是商贾算计,上不得台面,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几步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灯笼一照,只见秦钰裹着厚重的白狐裘,睡得香甜。
人还是那副形销骨立模样,眼底一片青黑。可不知为何,秦正浩竟觉得这小子精气神极好,就连睡觉嘴角都是勾着的。
是有什么高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