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要》。
宇文璃浅走出青帮祠堂,踏上回驿站的路途,夜幕已悄然降临,华灯初上,将佳康城装点得如诗如画。
“公……小姐你看,好漂亮呀!”
宇文璃浅却有些走神,这佳康城似乎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位燕王在民间的威望实在太高,就算是自己在韩国有圣君之称的父亲也达不到。
她听到侍女的惊呼声,慢慢回过神来。
街上人声鼎沸,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然而!
今天并非什么特定的节日,这份突如其来的热闹!
各地的酒楼都在张罗开来。
烟花不断冲上天。
“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这么热闹!”
佳康城不设宵禁,敲锣打鼓之声此起彼伏,江面上花船穿梭,舞女轻歌曼舞,酒楼小肆更是热闹非凡。
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大街之上如同白日之时。
学子们在酒楼开设诗会,吟诗作对,外面之能在窗户上看见人影。
宇文璃浅继续前行,烟花的绚烂映照在她的脸上,每一次炸裂都伴随着人群的欢呼,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盛事而沸腾。
侍女心中的疑惑更甚,她拉住了一位匆匆路过的书生,想要问个究竟。
书生初时面露不悦,本来是恼怒之色,见二人皆是貌美,尤其是宇文璃浅自带一股贵气。
脸色才放缓,慢慢解释起来。
今晚之所以如此热闹!
原来是燕王要下终南山去往燕京,就要下山路过佳康城。
侍女听后仍有些不以为然,她反驳道:
“那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书生闻言,笑了笑,说道:
“姑娘此言差矣,燕王下终南山,对于燕地百姓而言,无异于天大的事。”
侍女不甘心地追问道:
“可是,这次四国有使团游历燕地,其中还包括了韩国的公主,难道这都不算大事吗?”
书生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上下打量了二女一番,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宇文璃浅试探问道:
“莫非小姐是从外地而来?”
“小姐,不如一同参加诗会如何,今夜要是受知府几位府尊赏识,都是有赏的。”
宇文璃浅却没有回答,二女告辞离去。
书生望着宇文璃浅离去的背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留恋。
女子的容貌比青楼里的花魁也不遑多让。
长夜漫漫,苦没有佳人相陪。
书生有同伴相催,应了一声便赶紧离去。
宇文璃浅和侍女回到驿站安排的酒楼。
路上都是欢声喜气之人,酒楼今天都是可以白吃。
门口有酒楼的老板见二女穿戴和相貌不俗,笑呵呵主动给了二人红包。
侍女拆开里面几十枚铜钱,看着老板和煦的笑意,心中想到。
“谁稀罕你这仨瓜俩枣!”
宇文璃浅道了声谢,走回酒楼的房间,推开窗。
外面还是如此热闹,有聚集在一起游街之人。
有的在抱着孩子,在看打铁花之人。
宇文璃浅想起三日前,三辆马车之上载运着金银之物,足足有数万两。
侍女和她也是不敢置信。
这几日来,宇文璃浅几乎无法入眠,她所见所闻完全颠覆了她对燕地的认知。
她原本以为,大乾、北方风以及大楚的变革已足够令人惊叹,韩国与之相比亦不会逊色。
然而!
燕地的景象却让她感到难以捉摸。
一方面这个地方似乎法度不在,刁民四起,官府无能,乌烟瘴气。
但另一方面,百姓又过得富足,安居乐业,就算是晚上也是足不闭户。
两者明明是不相融的事物,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这样的燕地倒是是在自掘坟墓还是如何?
好在明日大楚先生就会随之而来,以他的见识应该能为她解惑。
宇文璃浅,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好。
她梦见了这位终南山的燕王!
这位年轻的少保,在大庆为将,又开辟了燕地,少年英才。
年纪大了贪恋长生之术,治下官员昏庸无能,民不聊生,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