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你往后就不要一个劲絮叨了。”李俨瞪了韦熏儿一眼,说道。
为了把焦点从李健身上转移,李俨故意道:“我倒是觉得三郎与四郎逐渐长大,得防备他俩滋生野心。”
韦熏儿不屑的道:“两个庶出的皇子,母亲也已经死了好几年,能有什么威胁?”
李俨道:“虽然三郎和四郎的母亲已经去世,但抚养他俩的江采萍颇有心计,再加上他们的姨娘王阙也进了宫,而且颇受父皇宠爱,还是得防着一点。”
“太子说的有道理!”
张庭打个呵欠起身准备回府,“坐在储君的位子上高处不胜寒,不管对哪个皇子都应该小心提防一些。”
“行了,我该回家睡午觉了,有点犯困。”
李俨急忙起身恭送:“恭送婶娘。”
随后,李俨又吩咐内侍程元振送张庭离开东宫。
“王妃,请!”
程元振满脸阿谀的走在前面引路,“你慢点。”
张庭带着几个侍女,脚步匆匆:“提醒你个小太监一句,我并不是忠王妃,你喊我张夫人即可。”
程元振讨好的道:“虽然夫人没有王妃的封号,但长安城哪个不知道您才是忠王府的女主人?韦王妃只是个摆设而已。”
“哈哈……好一个嘴巧的小太监,有赏!”
高兴的张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金子赏赐给了程元振,“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谢王妃赏赐!”
程元振将赏赐收了,毕恭毕敬的道,“奴婢今年二十八岁,老家是京兆府三原县。”
张庭笼络道:“我那妹妹张良娣心眼不多,程公公往后多多照顾,我们忠王府及张家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程元振赔笑:“良娣性格慈善,待人宽厚,宫里的下人都非常尊敬她,奴婢理应为她效劳。”
程元振毕恭毕敬的将张庭送出东宫正门,直到马车逐渐消失不见,这才转身返回了丽正殿。
另一边,李俨已经带着心腹太监方喜儿走出东宫前往皇城挨个拜见内阁大臣,替田神功说情,希望他们能与自己一起上个奏折,请求陛下赦免田神功的死罪。
但不管是裴宽还是颜杲卿,亦或是韦陟还是刘君雅,要么直接了当,要么委婉的拒绝了李俨的请求。
“田神功犯了死罪,甚至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太子身为储君岂能替他求情?万万不可!”
韦坚作为李俨的岳父,直接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弄不好太子你要受到牵连,最好不要引火烧身。是谁给太子出的这个馊主意,是熏儿吗?”
李俨吱吱呜呜的道:“不是熏儿出的主意,是孤自己做的决定。孤认为田神功功劳甚大,况且天下未定,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因此才产生了这个想法……”
“举兵谋反,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死罪,就算抄家夷三族也不为过。
莫说田神功这点功劳,就是换了王忠嗣、郭子仪也是难逃死罪,太子可千万不要卷进这件事情里面去。”
在工部尚书的书房内,韦坚再三告诫这个女婿,让他不要沽名钓誉,去做一些哗众取宠的事情,以免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好吧,孤谨记岳父的告诫。”
尽管李俨内心十分赞同张庭的策略,但面对着气场强大的岳父,却也不敢与他争辩,只能先唯唯诺诺的应承下来。
李俨这个太子在皇城里转了一圈,裴宽、颜杲卿、李适之、韦陟、韦坚、刘君雅等六位内阁大臣俱都反对替田神功求情,无奈的李俨只好去请教自己的另外一位岳父——礼部尚书东方睿。
东方睿没有选上内阁大臣,因此没有资格参加刚刚在中书省举行的内阁会议,对于田神功谋反的消息也是刚刚才从刘君雅的嘴里听说,直到李俨进门还没有消化完。
听完李俨的来意,又听说其他六位内阁大臣都反对替田神功求情,甚至死对头韦坚更是强烈反对此事,东方睿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别人是大臣,他们是否替田神功求情都无足轻重,太子是储君,你不应该被他人左右,臣认为你上书给田神功求情也不是不行。
田神功虽然犯下谋反大罪,但他毕竟也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太子你身为储君,为他求情反而彰显的你宅心仁厚,有容人之量。”
听了东方睿的话,李俨大喜,急忙作揖致谢:“多谢岳父指点,那孤就不再去征询别人的意见了,马上回东宫给父皇修书。”
东方睿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