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却是三皇子望而却步的。
“父皇真是,说的那么直白,儿臣可以练啊。”转身对着三皇子看了一眼,“儿臣不行,三皇弟也不能拉开这弓吗?”
三皇子封景蘅起身行礼道:“父皇,儿臣平日练的都是偏轻的弓,自知是拉不开这龙舌弓了。”
封显云摆手,“你们都还年轻,不急一时,若有心,日后勤学苦练,别说这弓,再重的担子也得承担起。”
二人相视一眼后齐声道:“父皇说的是,儿臣日后定然加倍努力。”
这时国公爷徐伯远开腔:“陛下正直壮年,龙体康健,皇子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历练,不急一时。”
众臣也同声贺道:“吾皇万岁。”
此时,尚食局女官呈了三道菜,第一道是由司马姜离掠杀的那只麋鹿制成的,洗净后取其背部及腿部用烈酒去腥,再放多种香料腌制一个时辰,放火架上炙烤,烤上半个时辰后取出,片肉,外焦里嫩,咬上一口便口齿留香,再配上菊花酒酿,可解清热,乃之绝配。
第二道则是蒸熊掌,熊掌处理干净后,用野鸡野鸭野兔等一起砍成大块,同熊掌一起炖上两个时辰,让熊掌吸满汤汁,经过炖煮后的熊掌还需剔骨切片,隔水蒸制,最后淋上熬浓的高汤汁,再配上山梨熬成的果汁,开胃解腻。
第三道做法较为简单,则是把野鸡野兔一同放在篝火堆旁炭火烤熟,再用柠檬,陈皮,香料磨成粉沫,蘸上即可。
美食美酒,竹弦管乐升起,领舞的姬存一曲胡旋舞举手投足间媚态勾人,水袖在空中飞扬,身影流动,随着乐声缓缓激烈,长袖再次甩出,旋转,扭腰,姬存从鼓上移到萧屿桌前,长袖挥到他脸上,萧屿坐姿慵懒,斜倚着椅背,一手撑在坐垫上,一手扯住姬存的水袖,姬存靠进饮尽他杯中的菊花酒后抽回水袖,半掩遮面,狭长的眸子微勾,全是情意,萧屿眼神毫无退缩,嘴角上扬,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满意至及的表情,周围人看戏般乐得合不拢嘴,窃窃私语的调侃着。
声乐再次缓和,姬存旋转回到鼓上,收回方才的妩媚,转而变得灵动,如同一只小鹿,在鼓上雀跃,太子嘴巴微张,拿着酒杯的手停滞在半空,看得出神,落在姬存身上的视线久久未收,这一幕,三皇子,封九川,萧屿以及殿前站着的锦衣卫指挥使叶诚杰都看在眼里。
姬存像是一只诱饵,在引诱着人上钩。
而坐在后面的司马姜离眼睛翻白,冷冷道:“男人,终究是逃不过美人关。”
“什么?”一旁的沈轻没听清她的话,问道。
“阿离姐姐适才可是与我说话?”
司马姜离看了沈轻一眼,她觉着还是眼前这个娇柔软糯的女子好看,方才的不屑都抛之脑后。
“没什么,我方才看前面那几位公子们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挪了下,附在沈轻耳边悄声说,“太子殿下好女色,我瞧着那女的就是给太子准备的。”
沈轻道:“教坊司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一般女子定然比不得。”
“也是,刚才你可看见了,喝了萧长凌的酒,因着他今日的勇猛,我本来还对他有些改观,奈何是我想错了。”司马姜离漫不经心道,说罢给沈轻杯里倒了杯山梨汁。
“你酒量不好,多喝点这个,润润嗓子。”
沈轻莞尔一笑,应了一声。
场上的姬存退了场,随后另一波舞女又上场。
左右两边的徐少言和高西宏欲要给萧屿敬酒,侍女正准备倒酒,萧屿不经意的把方才姬存喝过的酒杯落在地上,看似是无心之举,实则刻意为之。
“将军恕罪,奴婢该死……”
萧屿抬了手臂打断她,“换一个吧。”
徐少言取笑:“长凌兄,不会是醉了吧,平日你酒量可是好得很,今夜的酒可不烈噢。”
高西宏也接茬,大笑:“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沉醉在人家舞姬的水袖里了?”
萧屿咧嘴一笑,像是默认,“二位莫要打趣我了,我先下去更衣,待我回来再痛饮一番。”
萧屿走到宴会场外,场外的时七和尘起候着,尘起察觉到萧屿有事,便问道:“公子,怎么了?”
萧屿左右打量一番确认无人后,“去调查一下今晚领舞的舞姬,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有何不对吗?公子。”时七问道。
“上场跳穿蓝色长袖跳胡旋舞的女子,接近我时,我看到她手心的茧子,像是习武之人。不知意在何为,把人盯紧了。”
“是,公子,不过在猎场里应该不敢随意动手。”
“那要看动手对象是谁了。”萧屿眼神变得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