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禅院真昼瞳孔地震。
他也骂得太脏了,都跟五条悟不分伯仲了。
许久未有的怒意在心底发酵,她忍了忍,没忍住,追上去就给他一拳,锤得他一个趔趄,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不甘示弱据理力争,“那种sharkbee的事,我才不干!那种sharkbee的人,我才不会留恋!我只是无辜被缠上了,才不是因为我对往事耿耿于怀!这世上,就不存在让我耿耿于怀的人和事!”
她仍怨愤难消,伸出颤巍巍手指指他,“哪怕是你,气到我了,我都要给你一拳!那群sharkbee又算老几!”
鬼舞辻无惨打开她的手。
瞥着她气红的眼珠,敷衍道:“不是就不是,还拿手指指人,真没礼貌。”
禅院真昼:“……!!”
被狗男人气得头晕:“你好过分!都告诉你不是了,可你不仅不道歉,竟然还对我阴阳怪气……你、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
鬼舞辻无惨大手一伸,就把她拦腰抱起,:“究竟是谁仗着谁?”简直都要被她的不知好歹气笑了。
禅院真昼伸手就拧他胳膊上的肉:“当然是你仗着我!只有被爱的人才有生气的权利!你也不想想,你仗着我喜欢你,对我发过多少次脾气!旁人跟你一样的,早就被我弄死了!”
鬼舞辻无惨:“……你开心就好。”
禅院真昼一点也不开心。
自家的小辣椒精竟然变成了五条悟的模样!
可恶!
五条悟,你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都跑五百年前了,你也不放过我!
禅院真昼又在心里狠狠给那个除了性格什么都是完美的sharkbee五条悟记了一笔,并发誓等她活到五百年后,绝对要狠狠给他一拳,就连那个狗屎禅院家都要排在他身后!
她现在就是这么生气!
愤怒的猫咪怎么叫
*****
冬夜很冷。
禅院真昼裹得严严实实的,也依旧能感受到凛冽的寒风顺着袴缝袖口呼呼往里钻。
鬼舞辻无惨把她放在最高处的屋脊上,将要踏入鬼杀队据点之前,想起她一声不吭就默睡过去的黑历史,板着脸折返回来,从袖里子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金平糖,面无表情塞到她冰凉的掌心。
“不准再拖我后腿,知道吗?”
禅院真昼打了个喷嚏。
忙把手缩回去,眼神冲他比了个ok:“了解了解,保证不会再跟之前一样中途关机给您添堵了。不过,您能快点吗?真的好冷啊,风还有点大,好像又要下雪了,好想去温暖的房间的睡觉啊……”
鬼舞辻无惨瞪她,扭头就走。
禅院真昼腹诽他小心眼。
小心调整姿势坐好,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叽里咕噜从山脊上滚下去。
她见过鬼舞辻无惨屠杀猎鬼人。
不管是自称为“柱”的特级剑士,还是按照天干排序的普通剑士,他杀起来都跟捏死小鸡崽子一样简单。
纵然这个据点里有复数的柱,也无法阻止鬼舞辻无惨狼入羊群,快出残影的黑血枳棘肆意收割着宅邸剑士的生命。
鬼舞辻无惨是个很恶劣的男人。
呼吸法或许很厉害,但对于他来说,一切都不过是他饭前娱乐。
所以,人杀腻了,就开始试图诛心,饶有兴趣把沾到鬼血的猎鬼人转化成为鬼,想要彻底玩弄他们的身体和意志。
禅院真昼一直都知道鬼舞辻无惨很厉害,但从没有像今时今日如此深刻领悟到他究竟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一方面,她渴望成为这种的存在;
另一方面,她恐惧与这样的存在为敌。
有那么一瞬,她意识到自己跟猎鬼人们还是有共性的:挡在你们面前,阻止你们奔向美好未来的,都是难以企及的可怖对手。
想到这里,禅院真昼就知道自己再也摆不出无动于衷的模样,绝对要拖鬼舞辻无惨后退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真的太小了。
十岁?十一二?或者十四五?但不管怎么看,顶多也不过是初中生的模样。
禅院真昼一直都不喜欢那些已经成为庞然大物的古老家族,也从来不觉得那些向家族效忠,不分青红皂白就多管闲事的猎鬼人死了是多可怜的事,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猎鬼人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没有美绪年纪大,他们都还只是个孩子。
打打杀杀是成年人之间事,又不是涉及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一上来就波及到未成年,未免也太禽兽了点。
……小孩子复什么仇?乖乖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