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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真的太顺了。
做人是大贵族,做鬼是鬼族始祖。
一直以来他都是高高在上,金字塔顶部的存在。
越是跟在他身边久,你就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世上固然有鬼杀队之流,拼死拼活也要跟他做对,但更多的却是各个阶层的精英,即使舍弃尊严,充当人奸,也想从他那里获得珍贵的血液,祈求他能赐予自己长生与强大。
有太多太多人尊敬崇拜他了。
他从来不缺爱与真心,多的是想要为他献出一切的人。
这让他从不会怜惜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高看一眼。
对他来说,所有人都是工具人,如果手里的工具人不趁手,那就换一批趁手的来——只有从内到外自我认知都完美而强大的霸道存在,才能如此毫不顾忌向所以人展示自己不把他们当人看的事实。
而你,绝不可以被换掉,更不可以被任何人取代!
纯爱套路
正胡思乱想。
禅院真昼思绪微妙一飘,猛地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个“人奸”来着。
其他人奸能力有限,顶多就给鬼王提供资金和消息,听从他的命令办办事,比如帮一群外人在桔梗村落户、建家、分田而已。
而她呢?
一出手就是蓝色彼岸花,助力他克服阳光,实现成为完美究极生物的梦想!
不仅罪大恶极,而且还是其他人奸加一块儿都没她罪孽深重的那种!
鬼杀队要杀她着实不怨。
但——
也不怪她吧?
谁让她身体里流淌着咒术师的血呢?
要怪就怪这狗屎一样的世界罢。
于是,她很快调整好心情,搂着怀里的妹妹,千言万语汇都聚成一句话:
“那就离他远点,对他敬而远之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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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
鬼舞辻无惨越来越小辣椒精了。
整天耷拉着张脸,浑身都散发出阴森可怖气息,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抓两个人过来吃吃。
小孩子们都很敏感。
也不在宅邸奔跑笑闹了。
就算在外面玩得开心,回来的时候也会立刻收敛笑容。
猫着身子,刻意放缓脚步,就连说话都恨不得咬耳朵,生怕让他感到不快。
禅院真昼叹了口气。
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秉承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决心,她把手里捏好的雪人送给欲言又止的美绪,拍了拍她肩膀,深吸一口气,去往阴暗小猫的寝室。
冬天都来了,今年蓝色彼岸花是真的不会开了。
可这怨得了谁呢?
她早就说过,不要靠近sharkbee不要靠近sharkbee不要靠近sharkbee,会变得不幸。
可他偏不听,就非要跟她作对,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添堵。
这下可好。
不仅弄得她不高兴,也弄得他自己不高兴。
……该呀。
禅院真昼忍不住幸灾乐祸。
“你笑什么?”
阴暗小猫异常敏锐。
梅红色竖瞳如电射来,死死盯着她的脸,“我没有得到蓝色彼岸花,你很开心?有什么好开心的?你……”
“下雪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禅院真昼打断他的话,笑盈盈去拉他搁在膝盖上的手,“虽然是白天,但天空一直阴沉沉的,光线也不强烈,我觉得伤不到你。”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
就着她拉扯自己的动作,稍一用力,就把她拽过来。
捏住她的脸,梅红色竖瞳攫获她的视线,不给她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侧脸,很快就把雪白的肌肤揉出红痕,又重复了一遍:
“……你在笑什么?”
“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什么事?”
“我觉得你最好不听,对你不太好。”
“说!”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对自己不太好,还是对她这个混账东西不太好。
禅院真昼无法。
眼见劝不动,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掰开他的手,无视他冰冷的目光,倾身近前,手搭在唇上,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听说越是缠绵病榻的人欲望越强烈,当初你病得快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整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啊?”
下方的身体骤然僵硬。
她恍若未觉,继续耳语:“你脾气这么坏,是不是因为欲望缠身却根本没有实践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