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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顺势向后挪了挪身体,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不再开口逗弄小孩。稚奴在张起灵的安抚下,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他微微仰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黑瞎子,神情中透着几分思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任由他打量,“真的能控鬼吗?”稚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视死如归地问道。“怎么?真想学?”黑瞎子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嗯!只要能为我爹他们报仇,我什么都能学!”稚奴神情坚定的说道。张起灵闻言,瞪了黑瞎子一眼,大长腿又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再次施展“踢人绝技”。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讪讪,干咳一声,俯下身,与稚奴平视,言辞诚恳地说道,“下山没有条件让你学习控鬼之术,等将来你报完仇,随我们回师门后,若是还想学,再学也不迟。”稚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却没有强求,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虽然不能学习控鬼术,但我可以教你使用符箓,若是习得精髓,攻防皆宜,且日后或许会有大用。”黑瞎子缓缓说道。“真的吗?”稚奴微微皱眉,有些不相信。黑瞎子直接从身上摸出一张小型雷符,领着他来到窗前,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以巧劲将符箓掷向空中,同时屈起两根手指,在空中迅速比划了几下。稚奴眉头紧蹙,满脸狐疑地盯着黑瞎子的举动。就在他感到莫名其妙之际,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雷鸣。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望着漆黑的夜幕。张起灵看着黑瞎子带着稚奴胡闹,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却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好在黑瞎子还有些分寸,向稚奴展示了几种符箓的用法后,便催促对方去睡觉了。稚奴虽然有些舍不得张起灵,还想和他说说话,却终究抵不过睡意的侵袭,须臾间,便沉沉睡去了。张起灵待他熟睡之后,和黑瞎子叮嘱了几句,才摸黑下山,回到他们在山下的居所。时光匆匆,岁月如流,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在此期间,张起灵与黑瞎子从丹岁山下的古墓中探寻到了癸玺和蛇眉铜鱼的线索,得以确定蒯铎当时带回来的东西确实是癸玺。经过一番追查,他们基本可以断定癸玺就在皇帝的手上,而三枚蛇眉铜鱼的其中两枚,分别在平津侯庄芦隐和司礼监掌印太监曹静贤手上,另一枚则杳无踪迹。即便他们顺着庄芦隐和曹静贤的线索去追查,也没有查到相关线索。他们不是没有怀疑另一枚蛇眉铜鱼在“先生”手中,只是对方过于神秘,行事又极为谨慎,十年间从未现身不说,偶尔传信过来,也是从不同方向飞来的信鸽。此外,张起灵、黑瞎子和赵上弦三人查到当年蒯府的灭门惨案并不是庄芦隐一个人所为,曹静贤也被牵涉其中。他们以此推测另一个持有蛇眉铜鱼之人,也极有可能牵涉其中,故而,稚奴这些年一直留在山庄,跟着星斗和高明学习,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草惊蛇。张起灵也曾想过找张家人来处理癸玺和蛇眉铜鱼的事情,但是找了几处地方,都不见有张家古楼的踪迹,若不是有张灭这个人存在的痕迹,他几乎要怀疑这方世界有没有东北张家的存在了!几番寻找无果后,他便也放弃了,与黑瞎子一起将心力倾注在保护稚奴和追查另一枚蛇眉铜鱼的事情上。稚奴在通过第三位师父的考核之后,终于从星斗和高明那里得知了“先生”将至的消息。他若不是极力克制,加上这十年间跟着高明锻炼出来临危不乱的心性,恐怕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了。高明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星斗一同离开了。十年时间的朝夕相处,稚奴虽然未能对星斗和高明全然信任,却也有了一定的情分。他自是清楚高明的担忧和复杂的情绪,但此时他只想知道“先生”与十年前蒯府灭门一事是否有所关联!想到十年前惨死的父亲和师兄弟们,和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熟悉面容,以及蒯府在一夜之间沦为焦土的惨状,他心中的激荡便瞬间凝结成了坚如磐石的决心。送走星斗和高明之后,稚奴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将消息告诉张起灵和黑瞎子,与他们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先看看他此行的目的,待他离开之时,瞎子再暗中尾随,探查他的底细。”黑瞎子摩挲着下巴,凝视着稚奴,神色严肃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