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教堂破损的彩绘玻璃滑落,在月光下像一道道血痕。_x,s+h!a¨n+j~u-e^./c¢o/m!我站在红房子——这座二十年前因外墙颜色而得名的废弃教堂前,手机屏幕显示23:47。
温予应该正在警局查资料,我特意没告诉她凶手的邀约。但当我推开锈蚀的铁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祭坛前——黑色风衣,马尾辫,手里举着手电筒正在查看墙壁。"我说过别带她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走廊阴影里走出一个戴兜帽的人,右手举着一把消音手枪,左手手腕上,那个蛾子疤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温予闻声跑来,站在我身侧:"你不是郑国锋。"凶手轻笑一声,拉下兜帽。一张我见过无数次的脸——警局档案室的老马,总是笑眯眯地帮人找文件的那个和蔼老头。但现在,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马德明,58岁,警局档案管理员,工作三十年从未请假。"他夸张地鞠了一躬,"也是红房子案件的真正策划者。郑国锋?他不过是个帮忙掩盖真相的懦夫。"我悄悄移动半步,挡在温予前面:"为什么现在才动手?二十年过去了。""时机。"老马用枪示意我们往地下室走,"当年你父亲和他的小团体差点毁了一切。我不得不...调整计划。"他看向温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而且有些'材料'需要时间成熟。"地下室比上面更阴冷,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和日期。七个女性名字被特别框起来,对应红房子案件的七名受害者。但最下方还有一个名字被反复划掉又重写,似乎凶手一直无法确定——"温予?"温予的身体明显僵硬了:"那不可能...我母亲遇害时我还没出生...""谎言!"老马突然怒吼,声音在地下室回荡,"你母亲当时怀孕八个月,我们特意等到那一刻...第八个忏悔者必须在她体内完成净化!"我趁他情绪激动时,悄悄触碰身旁的铁架——能力发动:_年轻时的老马站在同样的位置,正用刀在墙上刻名字。.5/2¢0-s,s¢w..¢c`o/m·他转身,对某人说:"第七个已经准备好了,但第八个...那个婴儿去哪了?"_画面消失,但这次没有伴随剧痛。相反,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开来,仿佛能力正在...进化?"你在找我。"温予突然说,声音冷静得可怕。她慢慢卷起左袖,露出那个"7"纹身,"我三年前才知道这个数字的含义。母亲死后,我被偷偷带出医院,由远亲抚养。"老马的枪微微颤抖:"不可能...那晚我明明...""你杀了我母亲,但没找到婴儿。"温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护士抱着新生儿站在医院门口,"因为接生的林修远教授提前把我转移了。"我震惊地看着她。所以林修远不仅是顾问,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解释了为什么她对案件如此执着。老马的脸扭曲了:"林修远...我早该想到!"他突然举枪对准温予,"没关系,今晚一起解决。"我扑温予,枪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子弹擦过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跪倒在地。温予迅速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掷向老马,趁他躲闪时拉着我躲到一根石柱后。"你早就知道?"我压低声音问。"部分。"她检查我的伤口,手指冰凉,"三年前林教授找到我,说发现新证据。-p′f·w^x¨w`._n?e/t\我们开始秘密调查,直到两周前他收到'守夜人'的邮件..."第二声枪响打断了她,碎石飞溅。老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季顾问,想知道你父亲最后说了什么吗?他跪着求我放过你们母子...真可惜你母亲后来还是病死了,忧郁症是吗?"愤怒如岩浆般涌上心头。我抓起一块碎砖,深吸一口气冲了出去。老马显然没料到这莽撞举动,仓促开枪但打偏了。我撞上他的同时,右手抓住他持枪的手腕——能力再次发动,但这次完全不同:_我站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窗外大雨倾盆。父亲正在打电话:"证据确凿,马德明就是守夜人。他利用档案管理员的身份篡改证据...对,我通知了所有人今晚在教堂..."门开了,老马走进来,父亲转身:"马德明?郑国锋说你请假了..."_幻象中,父亲突然看向我,仿佛能看见站在记忆中的我:"季安?"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快走!他杀了——"现实与记忆的界限瞬间模糊,老马趁机一脚踹开我,枪口再次对准我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温予从侧面扑来,我们三人滚作一团。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