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站在张泰正的病床前。
此时的张泰正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唇乌紫,看上去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已然失去了意识。
而陈院长、京城专家以及何凤珠、张泰明等人则是站在床位,直勾勾的盯着牧云,看看他能够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只见牧云缓缓伸出手来,将三根手指搭在张泰正的脉象之上。
眉头微蹙,仔细地探查着张泰正的脉象。
病房内的气氛格外的紧张、沉闷。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张思雅更是紧张地攥紧小手,就连呼吸声都竭尽全力地压制到了极限。
牧云剑眉微微一皱。
他给张泰正体内注入了一丝灵气,迅速地在体内游走一圈。
发现张泰正的脉象和气息极其微弱。
眉心处有一片浓郁的黑气缭绕。
在这一股邪气的影响和侵蚀之下,张泰正体内生机尽失。
现在的他,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还有一口气。
按照修行者的说法,处于这种情况的张泰正几乎不能够称之为是阳人了!
“原来是厌胜之术!”
牧云眉头微蹙,站直身体,手摸着下巴思索着。
厌胜之术可是邪术之一。
被记载在鲁班书的下卷。
众所周知,鲁班书的上卷乃木匠祖师鲁班毕生研究的木匠之术,更是将榫卯和机关之术钻研到了极致。
而下卷则不同。
完全是和木匠手艺毫无关系的各类邪门法术。
通过获取对方的生辰八字、头发、指甲,或者是在对方屋舍内动手脚,制造替身来施展邪术,以此来到达诅咒对方的目的。
轻则让对方久病缠身、卧病在床,气运不济,家破人亡,重则妻离子散,横死当场。
而施术者显然是有道行之人。
对方以张家宅邸为局,施展聚集阴邪之气的厌胜之术。
不针对张家个人,所以不便被人察觉。
但若是久居在藏污纳垢,阴邪之地极盛之处,自然会如同张泰正眼下这般,在达到某个节点之后,迅速暴毙,查不出来任何的情况。
牧云虽然不知道施术者对张家施展了何种厌胜之术,不过他却知道如何治疗张泰正的怪病。
只要将张泰正体内的阴邪之气,引出身体即可。
陈院长见牧云沉思良久,还以为他也是束手无策。
不由得意扬扬地一笑。
“哼哼……牧先生,你刚才不是还自信满满,认为可以医治好张家主吗?”
“怎么现在却没有了动静呢?”
说完,陈院长才想起来何凤珠等家属还在一旁,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恐怕不太好,于是连忙干咳一声,整理着自己的白大褂,神色也一本正经了不少。
“不知道牧先生有何手段?不如施展出来,让我们大开眼界一番。”
两位京城来的教授也纷纷点头,对牧云冷嘲暗讽道:
“是啊,也让我们这些京城来的医道泰斗们领教一下武市民间高手的手段。”
何凤珠不由抱着双臂,摆出张家贵妇的气场。
“牧云,你到底能不能行?给个准话,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走人,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牧云扫视了一圈急不可耐的众人,云淡风轻道:
“谁说我治不了了?你们好像很急呀。”
张思雅却不管旁人如何针对牧云,连忙凑上前紧张无比地用小手拉着牧云的衣袖。
只有她最在乎张泰正的生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牧云,你可有办法治好我爸?”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治好我爸,我都答应你!”
在张思雅看来,救活张泰正的希望无比渺茫。
不管是谁说有办法,她都不愿意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牧云却流露出些许玩味的笑意,顺势瞄了一眼张思雅身前那雪白深邃的深渊。
“当真?”
张思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牧云这不太正经的目光,她俏脸微微一红,略微有些焦急道:
“哎呀,说正经的,先救人,只要能救活爸爸……”
张思雅俏脸上浮现出些许娇羞之色。
“你不管要怎么样都行。”
“OK!”
牧云打了一个响指,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看向何凤珠以及陈院长等人。
“你们这里有五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