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正语气加重,明显带有些许气恼。
“既然先前秀雅找遍全国名医,都未能治好我兄弟的病情。”
“我兄弟现如今危在旦夕,实不相瞒,这位牧云牧先生正是名医,不仅如此,更是我张家的女婿。”
“我的重病便是牧云治好的,许多大人物的病也都是牧云出手治好的。”
“我跟华中那是结拜兄弟,情同手足一般,秀雅,你这般阻拦我们探望华中,不知是看不起我张家的女婿呢,还是看不起我张泰正。”
“觉得我张泰正有害我兄弟之心呢?”
“我兄弟都已经病重到如此程度,在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却不容我们见上一面,甚至让人看上一次,这让我很是怀疑你另有目的。”
“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
张泰正自然也有脾气。
只不过他之前一直并未表露太多出来。
没有想到这一次事关林华中的病情,居然让张泰正如此生气。
林秀雅见张泰正如此生气,也是连忙抱拳行礼。
“伯父言重了,您和父亲是生死兄弟,这一点莫说是我,恐怕整个武市都是人尽皆知,您有害他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小的时候您可还是抱过我的。”
“我也只是考虑到父亲病重,需要充分的休息而已。”
“既然伯父这样说,见我父亲一面自然不成问题,只不过是这病嘛……”
林秀雅颇为为难的皱着眉头。
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泰正看林秀雅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是不免有些生气。
这时牧云却拉着张泰正。
“既然人家如此为难,不想为她父亲治病,你说咱们这又何必热脸贴这冷屁股呢。”
“虽然说你拿人家当兄弟,可是人家却拿你当贼防呀。”
“这一次要不是看在你出面邀请我的份上,就算是请我,我也不会来的。”
“既然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要是还留在这里,岂不是有些太自取其辱了,好像咱们求着人家治病似的。”
“还是走吧!”
“有这功夫,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牧云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要不是张泰正请他过来看病,他是根本不会来的。
这上门给人看病,人家宁愿自己父亲病死,也不愿意让他看上一眼。
牧云还真不伺候。
眼看着牧云真的要走。
张泰正也是有些犹豫和为难。
“这……”
一边是他得罪不起的少主,一边又是他的老兄弟。
要不是自己兄弟当真是危在旦夕,他也是不想过来受着气。
张泰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林秀雅居然会如此百般阻拦。
张泰正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看来今日也只能如此了!”
张泰正深深的看了林秀雅一眼,便准备和牧云离开。
林秀雅忽然开口说道:
“伯父莫要生气,我并非是阻拦伯父和家父相见。”
“只是……只是家父身染恶疾,样貌惨烈,考虑到伯父和家父情深义重,若是看到家父那般模样,说不定会受到刺激,仅此而已。”
“还请伯父不要多想。”
“什么?”
听到这里,张泰正忽然扭过头来。
他果然对这个林华中拥有着极其深厚的情谊。
一听到自己兄弟情况不妙,刚才的怒气也是瞬间消散了不少。
张泰正连忙回过头来,连忙追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你说我兄弟怎么了?样貌惨烈?”
“难道是因为染了什么脓疮,样貌被毁了不成?”
林秀雅无奈的叹息一声。
“哎……倒也不是脓疮,只是……其中的情况十分复杂,一两句话也有些说不太清楚,不过还是请伯父您做好心理准备吧。”
看着林秀雅这幅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林华中的病情应该挺夸张的。
张泰正也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头,黯然神伤。
“哎……兄弟啊,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张泰正这位铁骨铮铮,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汉子,居然哭了出来。
林秀雅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过来规劝道:
“伯父,您也不要太过于伤心,各路名医也都看过,都是束手无策。”
“各种民间偏方和各种方法也尝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