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
靠着钢铁洪流碾压难道不爽吗?
或者如果能点出火铳的科技树,那让敌方被排队枪毙也行啊!
但是现在,她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时间。
再怎么开穿越者的金手指,她也不能凭空在洛州造出日均产出万吨铁水的高炉。
郑含章意识到自己能做的并不多。
不过……就算时间有限,能做的不多,她也要把自己能做的那部分做到最好,用最万全的准备让斛律羡也和司马回一样,尝尝什么叫迎头痛击。
她有大约两三个月的时间。
瓜里面赵王的态度看起来不怎么着急,况且此时春耕尚未完全结束,先前又战败了一场,再想要调动一场出征的物资其实没那么容易。
——这些是郑含章估算后觉得赵国那边估计会需要两三个月的准备外加行军时间的依据。
*
“……鲜卑武勋与禹州豪强是赵国朝堂上的两大阵营,自赵王立国以非常重要,他们立国根基最是不稳,所以迫切地需要凤凰城这座六朝古都的加持;二来,斛律明珠上次的表现可绝对算不上好,我估摸着……斛律羡也想让他洗刷耻辱,顺便在战场上提拔下儿子。”
郑含章结束了自己对当前雍赵局势的“分析”。
“就是这样。”
刘毓被她忽悠住了。
他点头,感慨起来:“殿下真乃神人也。”
他想了想后,明白了:“所以,殿下是因为知道赵国会在不久后出兵,所以才这样无所顾忌地对豪强下手的,是吗?”
郑含章颔首,言简意赅:“豪强与洛州休戚与共。”
所以在兵临城下的关
头,他们一定会让步。()?()
而有了一次让步,之后的低头、妥协甚至合作,就会彻底变得顺理成章。()?()
她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放开软枕,掀开帘子去看车窗外的街道。()?()
凤凰城是千载名城,曾有“洛川浮渭,宫阙灿烂”的美誉,然而这会儿才将将到黄昏时分,天还没有黑下来,道路上就已然空旷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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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毓此时只能瞧见郑含章的侧脸,她的嘴唇紧抿着,几乎变成一条直线,和她刚才与自己谈论起洛州豪强、还有赵国君臣时那副含笑写意的形容形成了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就像是在她眼中,一地之豪强,又或者是军势强盛的一国,都不过癣疥之疾,翻手可治。
刘毓脑中闪过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他没能捕捉到,却已然在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几分大逆不道,他哆嗦了下,却没有移开目光。
就像是郑含章长久地看着车窗外一样,刘毓也长久地看向面前十三岁的,刚刚迈入少年行列的她。
他反而变得更坚定了几分。
*
次日,天青日白,晴好无云,是个非常适合抄书的天气。
那一众被“请来”的家主们,在府中侍卫,以及几个从军队中调过来负责监督的将士的注视下,面色愁苦地铺开了纸卷。
他们不是没有闹过,从昨天被带回来到现在,很多人都闹得很厉害。
自爆身份,放狠话,贿赂,打感情牌……这些全都试过了。
但是为首的那个中年女官却半点也不动容,从头到尾坚持郑含章的命令不动摇,根本不给他们半分机会。
被扣上“殿下是想要虐待乡老吗”的这顶帽子的时候,还会反问:“若诸位是洛州乡老,先前聚集在别驾府上是想要做什么‘大事’吗?本朝法令不如前朝严苛,但十人以上集会仍然是需要报告的!二十人以上私自聚会,严重者可以按照谋反论处!”
她甚至在有人试图使用“自尽”这一苦肉计的时候,动作利索地卸掉了那人的手肘关节。
卸掉,然后再接上。
手臂仍然完好无损,但那被拆卸的疼痛仍长久地残存在身体中。
几乎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连重活都没怎么干过的家主们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还苦肉计什么,不苦了!等韦淮来救他们吧!
等了一宿,韦淮没来。
家主们只能一边憋憋屈屈地抄书,一边期待着韦淮来救他们,家中能有顶事的站出来对郑含章施压。
……这书抄起来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