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来。
郑含章只在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下一瞬她就想起了自己现在还是女扮男装的身份,飞快地挪开了视线——她的动作并不妨碍她在心里有点儿犯馋。
美女姐姐的身材……真好啊。
如果她现在是以女子身份示人的话,她绝对会盯着看不眨眼的!
就刚刚那一眼……
真是非常绝美非常惊艳的腰臀比啊。
这样的美女,别说只找十八岁的,就算是一天换三个十八岁又有什么问题呢?
郑含章带着些许被美色的冲击,接过由纤纤十指捧着敬上来的梅子汤,冰冰凉凉的酸甜滋味顺着她的咽喉往下滚,很是提神醒脑的。
至少她一下子就从美色的诱惑中挣扎了出出那么冰冷的文字的,或许是因为被梅子汤冰镇了下吧——她笑着,但是笑容中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她对邓尔思说道:
“我对邓夫人,是心向往之久矣,数月之前就已经拜托母后为我引荐夫人——但却不想,夫人竟然会直接到凤凰城来,这一路上舟车辛劳,虽不损夫人朱颜玉貌,却也实在是我的不是。”
这样的一通听不出半点目的的高帽子戴上去,邓尔思那涂着鲜艳的胭脂,由是更显得饱满的嘴唇边上扬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
“殿下说的哪里话,分明是殿下英武天下闻,就算是妾身这个内阁妇人也着实仰慕、着实……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邓尔思说话的
调调实在是难顶,郑含章听着就觉得有一根芦苇,它尖顶上的那些穗穗贴着皮肤,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抖动着,做着非常不经意的“扫过”动作。()?()
那是一种钻进耳道深处去的痒,逐渐贴着骨头钻到脑子里,也钻到五脏六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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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含章连忙将手中空着的杯子递出去:“邓夫人,麻烦再来一杯。”()?()
恐怕也就只有冰凉的饮料能够稍稍止住这种作用在精神上的刺激了。()?()
邓尔思,她真的是个有点恐怖的女人啊,郑含章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什么能够抵抗住她的人。
邓尔思被她这样的反应弄笑了,摇摇头:“没有了,殿下,这一杯原本是妾身给自己凉着的,剩下的可都没有冰过。”
但是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再用上先前那样柔媚且让人全身上下觉得无一处不想伸手抓挠一番的声线,人也坐了起来,不再是那种懒懒散散的,像是一只趴着的猫一般仿佛随时都要海棠春睡过去的姿态。
她坐直起殿下胃口甚大,但性子大约不会太大方,要让妾身做好辛苦,但刚开始却赚不了多少的准备。”
邓尔思选择了示好,她没有再按照世家贵胄的规矩,一点一点慢慢从互相给对方戴高帽子、用好听的话说到双方都舒服了、感觉胸中的那一口气顺遂了,再慢慢一点点地谈到这些“君子所耻于言之”的利益和商货。
她用了商人在谈起交易时,那种直接而爽快的态度。
这同时也就意味着,此时的邓尔思将自己的定位调整到了“商人”上头,而不是一位来自长安的世家贵妇,更不是世家实际上的家主。
她笑着看进郑含章的眼中,并没有因为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而有哪怕分毫的轻视——事实上,在前来凤凰城的路上,邓尔思就已经在自己那富丽堂皇价值不菲的马车上想过,在现如今,应当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再轻视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了。
她问:“请问殿下,这桩买卖,是否会如皇后娘娘所说的那样……让妾身吃点儿不情不愿的亏呢?”
郑含章心想,陈皇后未免有点太过懂她了……嗯,或许不是懂她,而是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也知道她到底还算是个聪明人,不至于让自己吃些亏,尤其是,可能在未来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的那些亏。
洛州穷啊,没什么钱可以给到邓尔思,做为她当这一次中间人的辛苦费。
但要是出让一部分手上的权力,给邓尔思画一张在未来的大饼呢?
不是不行,但是既然是大饼,那就一定出让的是非常诱人的利益,而随着郑含章的摊子越来越大(她的摊子是一定会越来越大的,如若不然,不管是她还是邓尔思都完全没必要和彼此进行交易了),这张饼的含金量也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