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能的、全身上下唯一的优势就是投胎的时候眼明手快技巧好,成功给自己选了个能够一辈子躺平当废物的“离离山上苗”。
但这还真就是在把世家一点点给从整个制度中剔除,给他们放血,逼着他们朝着能干实事、往帝国极壁
之外的疆域一扔还能开疆拓土,扩大汉文化影响圈层的军事贵族方面发展,又或者是干脆扔掉世家的帽子,和其他人从差不多同一水平线上出发——在完成世家的彻底转变之前最能够快速上手的办法。
在郑含章穿越前的历史线上,秦国的军功制度就是这样设定的。
平民和贵族拥有不同的起跑线,平民终其一生,除非努力和天赋同时爆炸,否则绝对没有可能超过贵族。
这一手端水,外加上当时的秦国的贵族势力应该算是诸多国家中最弱的,这才使得他们的改革能够做得最彻底,也起到了最好的效果。
——否则,真当其他几个国家都没有贤才、没有一个聪明人,从上到下全都是傻子吗?
非不为也,但不能耳。
如今的郑含章,拥有和当年的秦国差不多的背景条件,严格来说,也算是在这方面勉强具备了争霸天下的资质。
邓尔思也读历史,但是她对于历史的见解大概是到不了郑含章这么深的。
谁叫到郑含章那会儿的时候,会有一堆擅长历史的人、研究历史的人,将自己的观点和判断拆开了、掰碎了、嚼烂了之后喂给她呢?
单纯从结果上几乎能够在任何一个领域成为开宗立派级别的大师。
毕竟,就算谈论起儒学,她也可以将朱熹的一些名言警句背诵一番,然后再来个阳明心学的知行合一致良知。
多少也能算是个非常牛逼的儒道隐学吧?
邓尔思若有所思,她思到了什么还很难说,但她跟着郑含章的步子明显更紧了,并且还主动提出了要求:“不管殿下接下来打算带妾身去何处瞧瞧,妾身却又一个不情之请。()?()”
郑含章点头让她说,邓尔思便提出了想要去如今的洛州官署看看这个要求。
她是真的很好奇了。
毕竟管农耕那方面的一些人,和管专利的那些人,感觉都是郑含章新加出来而以前并不存在的一批人。
新的体质,应该也会有不一样的风貌吧?就像是方才在田间地头看到的那位田曹大人一样,他身上有种其他地方的官员都没有的特别气质。
……好吧,岂止是气质特别啊,穿的衣服,甚至身上的气味,那些全都是和“官?()囍?&?&??()?()”
字搭不上一点边的东西。
如果没有郑含章引着他过来,邓尔思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位普通的、读过点儿书的老农。
不过,那些围在他身边,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他,目光认真而明亮,俨然像是把他当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位马田曹应该是整个世界上,能够掰着手指头数出数来的好官。
邓尔思对这样的情形很感兴趣:她很想看到这些现在很显然只是刚刚钻出土来,迎风轻轻摇晃的小苗,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郑含章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她每天也都是要去官署晃一晃的,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出征就没有去,而且她总是能很快完成自己的工作然后美滋滋地下班第一个走……嗯,但是看别人在工
作岗位上卷生卷死还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她心里想的是恶魔一样的发言,表现在脸上还是不一样的。
郑含章看似非常体贴那些还在官署中干活的官员们:“等晚膳的时候再去,怎么样?”
邓尔思点头,她不介意先去还是后去,反正都一样。
她只是想要再多看一点,多为自己未来可能做出的选择积累一些信息。
又或者,她的心里可能已经有了个想好了的选项,她想要去选这个选项,因此还需要更多一点的信息,做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确定下来自己的抉择。
“那就先去街上逛逛,凤凰城还是有些有意思的小吃的,只要夫人别太嫌弃就好。”
其实真要说起来,凤凰城这儿最有名的其实是水席。
虽然说水席其实也才在凤凰城这儿出名了不到一百年,但是在说起它的由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因此看似这一桌不过是汤汤水水,实则凤凰城多朝古都,滋味尽在其中矣!”
郑含章表示很可惜,今天大家就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