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的生意的时候,他也拍着胸口承应下来:“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还在蜀中一天,有老哥哥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老哥哥虽然只是个主管,但也是庆王府里头殿下最信重最用得惯的主管!来日一定为你在庆王殿下面前多多美言!”
主管不仅仅对郑含章双手奉上的金银很是满意,对她这个人说出的话也很是满意,他当然不会知道郑含章之所以能那么对他的胃口,是因为她早早就已经在吃瓜系统上把他这个人如香蕉一样给扒拉到一点儿皮都不剩下了。
他只是生出了一点感慨、一点感悟:原的遇到知己之后是多么的欢欣鼓舞,多么的兴奋无比,以至于会像是突然疯癫了一样手舞足蹈是在写实。
郑含章自然是谢过,逐渐又说了些和榕女官有点儿远远的亲戚可攀之类的话,真真假假错综复杂地说了不少,最后宾至如归,主家也很是开心地,在宴席结束后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陈夷行还被那位主管派过来把郑含章送回此时居住的馆驿,郑含章想要拦着还不行,陈夷行笑得相当官方,隔着袖子扶她的手臂,直将她往车厢里头抬。
是的,那场宴会上陈夷行也在,而且坐着的位置不低,很是让郑含章惊讶了一把:毕竟陈夷行还年轻,她是觉得陈夷行在唱行里的地位不低,但没想到能有这么不低。
陈夷行的家庭是蜀中当地涉及了最多生意范围的商户——有钱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他是商户,所以哪怕读书读得很好,也不会被推荐去做官。
在商人的阶级跃升这方面,北面在战争中死得更多的那几个国家普遍要比起南边,尤其是蜀中这块儿宽容很多。
陈夷行是家里的小儿子,家
中门庭的继承也没有他的事情?()6?*?*??()?(),
但他是个眼界很广()?(),
而且脑子很活络的孩子()?(),
所以他就对家里说自己要来唱行——这里有贵胄出入()?(),
兴许哪天,他运气足够好,就会撞到能说了算的贵人愿意提拔他上青云,从此不再以商户的出身来算?
他对郑含章很轻易地说起了这个,完全没有掩盖掉自己这些勃勃野心的意思,说完之后对郑含章大大方方地笑一笑:“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
郑含章摇头,事实上,她隐约觉得陈夷行这话有点儿说给她:“足下的见识,是读千本书,行万里路得来的,需到用时便会见不同凡响,兴许,也就只差一个平台,一个将你放进袋子里的试剂呢?”
曾经有一位门客,在主公需要有人完成一场难度极高,某种意义上活动时挺身而出。
当时的主公质疑他,说他成为自己的门客多少年了,自己却从未见过、听说过这位门客有什么才能。
——如果你是一只尖锐的锥子,那么将你放进袋子里后,你就会扎破袋子,让自己的锋芒被人看见,然而我却始终都没有见过你的锋芒,我可以相信你的能力吗?
那位门客潇洒自信地回答说:“因为我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进袋子里去过。”
门客的故事得以流传,便意味着他的游说不辱使命,达成了想要达成的目标,因此,那种自信的态度从此不被后世人认为是自傲,并且对这样的行为颇有些鼓励:能为惊人之语者,大概也能为惊人之事。
郑含章用这个典故来勉励陈夷行,但她自己却没什么别的表态了。
她知道在当前的两国政治社会环境生态下,陈夷行要是能够去往北方,他能够做的事情其实更多,有更多样的机会让他成长、验证他的能力。
但是这是个划算的买卖吗?郑含章不确定。
她穿越到的这段历史,她熟悉又不熟悉,熟悉在于很多的大方向上的历史脉络都与她知晓的差不多,不熟悉则在于细节上的差别是真的很大很大,让她完全没办法对号入座。
她不能如穿越到汉唐时候的人那样,直接点着韩信萧何的名字说这俩人自己要了,也不能按图索骥,抢在李世民之前扮演李世民,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能够争取的都抓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她只能靠着吃瓜系统做出判断,但是陈夷行……此人在吃瓜系统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搜查的档案,哪怕检索时间是从三十年前往现在算,全部涵盖在内。
或许这是一位凡事不沾身,和事儿逼体质恰恰好相反的清净人,又或许是,他是个道德君子,所有他做的事情恰好都不在主要还是偏向于收集负面占比更多的信息的吃瓜系统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