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头长矛,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特别是对那些缺少钢铁保护的兽人军队而言:再强壮的兽人战士也咬不烂钢铁,再坚强的兽人勇士也会被长矛一下戳穿,血肉是挡不住钢铁的。
但为了对付兽人军队排出的阵型,在遇到他们真正的敌人的时候,却让这些骑士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因为来袭的敌人,并不是缺少铠甲保护的兽人军队,而是一群披着锁甲,手持大刀长矛的悍匪[1]。
他们就蹲守在桥头,似乎是想把桥桩砍断,彻底毁掉这座桥。
“冲锋!”
为首的方旗骑士高喝一声,猛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条拥挤的桥上,撤退的一方肯定会因落水和踩踏先自损大半,硬着头皮冲过去说不准损失还能小一些。
钢铁和碎木混杂在一起,维克多在天旋地转之间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腥咸味。
他的战马被一个悍匪的长矛戳中,多亏了他反应够快才没从桥面上滚下去。这一身铁甲要是落到水里,神仙也浮不上来。
那个悍匪看见戳死了维克多的马,当即丢下长矛拔出砍刀就朝维克多劈来。
多亏了第二排的骑士及时赶到,悍匪的砍刀还没下,就被长矛顶了个透心凉。
但第二排骑士的加入,也让桥头完全变成一场混战。
为首的土匪是个手持钢叉的七尺壮汉[2],还戴着一顶极其诡异的尖顶盔,那玩意儿上头还有个鸡冠子。
这样的头盔虽然拉风,可在战场显得极不合时宜。
只要有人从后面扯住他头盔上的那顶鸡冠子,就能生生用他自己的头盔把他勒死。
而且他的铠甲更有意思,最致命的胸腹完全暴露在外,只有左臂上带着一条蜈蚣壳一样的护甲。
敢穿成这样的家伙,如果他不是真得有两把刷子,那就一定是个傻子。
维克多从地上爬起来,他相信伯爵的骑士肯定能轻松解决其余的劫匪,但眼前的这个“鸡冠子”,就让自己去会会他吧。
“鸡冠子”也注意到了维克多的存在,毕竟从衣着上判断的话,他俩的确像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维克多提剑冲去,速度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挥出的剑。
长剑掠过“鸡冠子”的腹前,再差一点点就能直接划开他的肚子,可还是被“鸡冠子”躲过了。
维克多没有功夫遗憾。
因为那柄大钢叉从天而降,也差一点儿在他身上开出三个窟窿来。
一来一往之间,维克多顿时感到压力。
自从他离开罪恶王庭之后,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对手。
而且维克多从面甲的余光里,还看到似乎有个灵巧的身影绕到了他的身后。
骑兵冲锋的时候,面甲可以保护自己免受飞溅碎片的伤害;可到了近身混战的时候,面甲的存在反而就会干扰自己的视线。
维克多在掀开面甲的空档,那个灵巧的影子果不其然就扑了上来。
一道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脖子上传来。
多亏了维克多的头盔下面还有一层护颈挡板,否则那个野猫似的女人还真就得手了。
不过这样倒也不错,卖了一个破绽让自己免于出现腹背受敌的窘境。
只要他们两个都在自己的视线里,维克多就有办法解决掉他们。
那些犯人的算术、历史课他总是犯困,但他可从来没在咏剑士师傅教刃之舞的时候走过神。
反正在混战里不会有人注意到,毕竟利尼维亚的骑士普遍也都不会魔法,维克多还是决定用师傅教过的刃之舞好好教育一下这两个不干正事儿的家伙。
明明一身本领,却偏偏不用在正道上,非要学人家打家劫舍。
那今天在这长长教训,可就不要怨别人了。
维克多闪现到他们近前,眨眼之间剑锋就在他的周围转成了一朵玫瑰,没等那“鸡冠子”反应过来,这朵刀锋组成的玫瑰就已经爆开。
“鸡冠子”左胳膊上的护甲被砍了个稀碎,可因为距离的原因身上却只是些皮外伤。
而那个野猫似的女人,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躲到了维克多的身后。在错身的时候,那个女人眼睛里闪过了几分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