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教皇殿。
整座教皇殿议事大厅内仿佛凝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大厅内气氛凝重,只有四个人的身影。
端坐在主位的教皇比比东,神色威严,目光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厉。她身后,站着噤若寒蝉的武魂殿圣女胡列娜,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示出她内心极度的紧张。
教皇座位之下,那一头金发换回女装,英姿飒爽的千仞雪,正挺直了脊背,与比比东对视着。而在一旁,还有陪同千仞雪回来的林玄清,他的表情看似平静,眼神中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思索。
千仞雪就站在比比东对面十米开外的地方。议事厅内的死寂仿佛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比比东那如剑般凌厉的目光,始终如炬般凝聚在千仞雪的脸上。然而,千仞雪却毫不退缩,分毫不让地瞪视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开口。但那极度压抑的气氛,却令比比东身后的胡列娜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让她产生出一种几乎无法呼吸的可怕感觉。
相比之下,林玄清倒是显得镇定许多,毕竟他深知,千仞雪和比比东见面,往往只会产生一种结果——死磕到底。除非一方先低头认错,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完全排除,因为她们认错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列娜,你先出去。”比比东突然挥了挥手,她的眼神中仿佛多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又仿佛少了一些往日的坚决。
胡列娜暗暗松了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她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如获大赦般快步离开了议事大厅。直到走出大厅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的内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
“那个教皇姐姐,我需要出去吗?”就在这时,林玄清突然出声说道。
“你留下。”比比东冷冷地回应道。
“哦”林玄清应了一声,便随后走向一旁,静静地站立着,准备看接下来事情的进展。
胡列娜出去了,武魂殿议事大厅内就剩下比比东、千仞雪和林玄清三个人。比比东缓缓站起身来,她那高挑的身材与面前的千仞雪相差不多。她一步步朝着千仞雪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千仞雪并没有因为比比东的强大气势而有丝毫退缩,她一脸的淡然,目光甚至比比比东还要坚定和锐利,一道极为复杂的光芒从比比东眼底一闪而过。突然间,她那原本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全部气势,在这一刻仿佛全部消失了似的。她叹息一声,说道:“失败了就失败了,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千仞雪冷冷地道:“我并不是输给了唐三,而是输给了你。如果不是你操之过急。我又怎会冒险提前发动?姐——姐——”
“姐姐?”怒光从比比东眼中一闪而过,“好,你记住了,以后都要这样称呼我。”
千仞雪冷哼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爷爷。除了爷爷以外,任何沾亲带故的称呼以后都不回出现在我口中。你不是说过么,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错误。他已经死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
“你说什么?”
比比东的目光重新变得凌厉起来,强大到让人几乎无法承受的气息,顿时凝聚成一股犹如实质般的压力,逼迫得千仞雪接连后退了数步,才勉强稳定住身体。
在比比东那几乎无可抵挡的强大气势压迫下,一缕血丝从千仞雪的嘴角处流淌而出。但她脸上的冷笑却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加倔强和坚定。
看到千仞雪嘴角处流淌出的血丝,比比东愣了一下,身上那凌厉无比的气势顿时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收敛了起来。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林玄清的声音平淡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比比东看向林玄清,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林玄清却毫无惧意,直视着比比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教皇姐姐,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千仞雪的母亲,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比比东神色一滞,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千仞雪冷哼一声:“母亲?她配吗?”
林玄清皱了皱眉:“千仞雪,不管怎样,血缘关系无法割舍。”
千仞雪冷笑道:“从我出生起,她可曾尽过母亲的责任?”
比比东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我......我有我的苦衷。”
林玄清说道:“是因为玉小刚吧。”
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