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文修看起来阴晴不定,镜片后面尽是冷光。
秋堤不情不愿来到中间长沙发上距离叶文修一米的位置刚要坐下,被叶文修一把拽进怀里,秋堤拼命挣扎,
“请你放尊重一些!我只是为了华生才会来这里陪你吃饭喝酒。”
叶文修死死钳制住秋堤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低下头,低声在她耳边说,
“想陪我喝酒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觉得你很特别,陪我喝顿酒就值十万块?”
秋堤从这番羞辱的话语里听出猫腻,
“什么十万块?”
“那小子还跟你藏着掖着?也是,不瞒着你,你怎么能心甘情愿献身?”
秋堤猛地站起来,连连后退,“什么献身?我只是来跟你吃顿饭喝点酒!”
叶文修摇摇头,端起威士忌看着前方的显示屏,
“他因为赌博借高利贷欠了我们洪兴十万,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一,告诉家里人,让他父母帮忙偿还,二,把你送给我玩一夜。他怎么选的,一目了然。”
秋堤因为震惊和悲痛,跌跌摔倒在了沙发上。
“看来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哎……你这傻丫头……别因为我的话影响了你们小情侣的感情。”叶文修乜斜着秋堤的表情。
秋堤转过头来,看到叶文修一脸的小人得志,陡然明白过来,这就是一个专门为她而设的局!华生这个自私自利的懦夫恰好让他钻了空子,被他给当枪使了!
“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太美了,美也是有罪的,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
秋堤为这荒诞可笑的理由愣住了,片刻后,质问叶文修,
“我长得美丑跟你有关系吗?惹到你了吗?你自己是个混账王八蛋,想强取豪夺逼良为娼,痛快承认了还算你坦荡,把罪过推到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人身上,简直又卑鄙又下贱还懦弱!”
叶文修收了眼角的笑意,冰冷地盒秋堤对视着,良久,莞尔一笑,点头道,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要得到你!况且我不是没给那小子机会,他如果优先选择保护你的话,这事我打算就到此为止,毕竟你们情比金坚,我也不好棒打鸳鸯,但是他主动放弃了你。”
这话简直是往秋堤心口上捅刀子。
“他舍不得他家的房产,舍不得他爸妈操心,舍不得自己那条烂命,唯独舍得下你。我这也是帮你,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总比以后你们结婚生子了才发现他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丈夫要好。”
秋堤冷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是,但至少我不会跟他似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往别人床上送,遇见事儿,首先抛弃你,就像搬家的时候,丢掉的永远是他心里的垃圾。”
秋堤摇摇欲坠,那少年毕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两人小时候玩过家家,他总是扮演爸爸,她总是扮演妈妈,他们都把彼此视作未来的另一半,呵,或许只有她这么想。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秋堤扔下包,弯腰拿起一只空杯,倒满威士忌,“咕嘟”“咕嘟”一口下肚,叶文修起身扶她,
“洋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秋堤没有抗拒他的触碰。
两人坐下来,边喝边聊,其实大半时候都是叶文修在陪着秋堤借酒浇愁。
深夜,秋堤醉得不省人事,被叶文修带回了家。
次日一早,秋堤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浑身剧痛,某处的撕裂感让她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叶文修赤裸着上身还在睡觉,秋堤满眼恨意地瞪着他,恨不得举刀刺入他的心脏!
“生活就是一场强女干,既然反抗不了,就尝试着去享受它。”叶文修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王八蛋!畜生不如的东西!毁了我是不是很好玩?你等着吧,你迟早遭报应!”
“那就让它尽管来,但首先——”叶文修把手附在秋堤白皙的背部,被秋堤一把推开,叶文修颇遗憾地起身下床,趁秋堤不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秋堤刚要挣扎,他懒洋洋地说,“我要带你去洗个澡。”
过了很久,叶文修再度抱着秋堤从浴室出来,把她放到床边,按着她的脑袋,“晚上等我。”
秋堤目送叶文修出了门,回过神,只觉得自己被脏东西碰了,浑身都是细菌病毒,拼命地抓挠,从心底涌出的恶心让她捞过垃圾桶,呕出一片酸水。
穿好衣服,回到了对面自己的住处,接连发生的不幸遭遇让她大脑混沌,麻木地望着面前的白墙,这时,门铃被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