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也算他的临时据点。^7^6′k·a.n·s^h_u_.¢c_o?m¢相对比较脏乱差,到处都是废纸和被他泄愤一样涂红的幕府高管年节送礼名单。
高杉桃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跪坐下来,很诚恳地先土下座了一回:“非常抱歉,土方先生,是我自作主张了。”
没办法,她就是对好看的……认真严肃的人!比较有好感啦!
土方默然不语,等她直起身,把外套往桌上一丢,悠悠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上去很像是在问我‘还有什么遗言吗’一样啊,土方先生。”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想说,也许我可以一个人背下所有罪名……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就知道说实话没有好下场!总之请您把刀收回去吧土方先生!!”
“突然很会说话了嘛。”土方挑眉,把武士刀连着刀鞘往桌上一扔,“应聘的时候怎么说的?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只能在这里挥刀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了?怎么,有地方可以去了,就要把警察组织当做跷跷板,压一压就起飞了?”
高杉桃别开眼,多少有些心虚:“……说起来近藤老大和土方先生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吧,招聘新人都不做背调的吗?活该被骗。`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啊啊,那种东西不需要。”
土方当着她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我们不会靠那种东西来辨别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过去的经历怎样都好,至于你究竟是谁——”
他哼笑,修长手指夹着烟在桌上的咖啡渣里轻轻一抖:“我自己有眼睛会看。”
土方就吸了那么一口,把剩下的烟架在烟灰缸旁边放任它自己燃烧,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高杉桃面前,高高举起手。
当然不可能是扇巴掌。!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闭上眼睛的前一秒高杉桃告诉自己,多半是要挨一拳,虽然她还从来没被土方先生教训过。
但这人就是这样,武士道不足需要切腹、不贯彻局中法度需要切腹,跟他理念不合又自说自话要辞职,挨一拳也不冤枉。
但那只手只是捏住她至今都有点圆的脸,觉得不过瘾,换成两只手,很解气地揉了一分钟。
土方先生的手很糙,虽说很白,但他手上的伤比高杉桃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多。可能因为他并不像银时、总悟他们那样在剑术一道上无师自通、实力超乎常人,也可能因为他原本就是那种不管什么时候都冲在最前面的性格。
是高杉桃常常能够在任务中跟他并肩而战的性格。
“这是你想做的,所以你就这么做了,因为不想让我们一起被怀疑、失去工作,所以就这样承认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辞职,近藤老大、山崎、齐藤他们都会伤心?更不用说总悟那小子,虽然他嘴巴比谁都臭,但他比谁都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
高杉桃愣了半天,那一根烟都快燃完了,才慢吞吞点头:“啊,我没想到这个。”
也不能说完全没想到,只是事发突然,佐佐木逼宫那会儿她考虑的全部都是不能让大家跟她一起背上“叛逆之徒”的罪名,让她独自解决的话,什么办法最快最有效呢?于是就那样做了。
现在看来,是她想得还不够周全。
高杉桃忽然抬头,笑嘻嘻问:“那,土方先生也是吗?会因为我的辞职伤心吗?”
会是肯定会吧……高杉桃对此还是颇有自信的。不过以土方先生的性格,他大概不会承认吧?毕竟是口是心非排行榜第一名,傲娇教科书级别的人物……
但土方重新用手指夹住烟,任由它在指间燃烧,闷声笑着说:“是啊,会伤心。所以我不会批准的。”
“不接受你的辞职,高杉桃,这东西你收回去,给总悟拿去练飞镖或者给山崎拿去练飞盘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走,既然已经加入,你就永远都是真选组的一员。”
被雨水洗刷过的晴天像一桶被打翻的蓝色油墨,湿漉漉倾倒在空中,将云彩都尽数吞没。土方手里的烟雾慢慢飘上去,在触及到那片纯净的蓝色之前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无法沾染上去。
真奇怪啊。心情一点都不糟糕,就算这家伙有那么麻烦的身份、又干出那样的麻烦事,接下来还会有一连串的麻烦,土方的心情依然很干爽,就像正在院子里晾晒的床单一样。
就在阳光下,所有一切都摊开,被凉爽的微风和暖融融的热度烘着。
他叹口气,看向旁边还在因为他的话瞠目结舌的女人,轻声说:“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