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有利,z市最大的油漆供应商。
可以说,他垄断了z市所有人家的油漆、乳胶漆。凡是用到漆,每出去10罐,就有9罐是他公司的。现在身价已经过亿。眼红他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些对家不单单在z市,可以说遍布z省。谁让人家也是z省最大的油漆供应商。“找杀他的人太困难。”范世谙点在廖有利照片上,“所以我们可以想想怎么杀了他。”这提议,听起来就很刺激。警察商量怎么杀人,闻所未闻。“最好是z市人尽皆知。”他这么一说。除了汪淼外的所有人,都兴奋了。从y市赶回来的史泰和邵谦,更是贡献了不少的死法。不一会,2米长的白板上,已经罗列了几十种意外死亡的办法。每一种看着执行难度都不大。难的是怎么扩大影响力,为陈武善造势。所有人对廖有利应该怎么死,展开了激烈讨论。“汪先生,你们是不是太过于认真了?”当事人廖有利,听他们咬牙切齿讨论他的各种死法,胆寒。两天前,他正跟老婆闹别扭。老婆硬说树大招风,说他们赚了那么多钱,也该漏点给别人了。哪有人嫌钱多的。当即两人就爆发了一场大吵。相识以来最大的争吵。吵到最后,变成他老婆控诉,说他不爱她了。说着说着,就成了他肯定在外面养小三。女人啊,吵到最后只剩下胡搅蛮缠。甚至还提了离婚,财产、公司一人一半。这个档口,门铃响。廖有利吼了一声,“没听到在吵架吗?按什么门铃。”他这么一声吼,门铃响的更频繁。大有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架势。廖有利开门,就要骂,几张警官证怼在眼前。一伙形似黑社会,坚称自己是警察的人,开口就是,“廖先生,我们收到消息,有人要杀你。”浑浑噩噩的,廖有利一家被带到了警局。老婆、孩子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而他这个当事人,在听警察商量他的死法。这个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吧?“那你想要什么死法呢?”汪淼侧头看他,当着他的面,展示几张画像。无一不是悲壮的。他的死法被具象化。“咕咚...”廖有利咽一口口水,苦笑,“其实倒也没必要这么认真。”“不行。”汪淼拉过画纸,“要死的有作用。”“呵...”廖有利收回视线,带着椅子坐远一点。他怕自己等会说些难听的,再得一个袭警的罪名。那边四人围绕廖有利的死法僵持不下。汪淼画完最后一张,推一把站在白板前的范世谙。将他画的四种死法,吸在白板上。“都听我说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是神情激动,很是不满被突然打断。 “这次,廖有利不止要死,还要找到买凶杀人的那个人。”凭陈武善现在的‘等级’,根本够不到买家信息。让他和李金福去套,风险太大。警方这次保下了廖有利。下一次呢?他再‘复活’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会再经历一番。不断根,死的就不值得。汪淼点他画的关于廖有利的意外死亡方式。分别是从高楼坠下摔死,脑浆流一地。出车祸死亡,车被重卡撞上,小车成了压缩饼干。走在路上,被突然松动的广告牌砸死,锋利的铁板,甚至还削下一条胳膊。某油漆厂房前,廖有利失足掉进油漆池里,被救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最后一个死法倒还挺体面,不见血,连脸都看不见。“我倾向这个。”汪淼指最后一幅画,“符合主题,契合廖先生的工作。”“呵...”廖有利发了从鼻子里喷出个音节,连话都懒得说。“更重要的是,方便控制变量。”“我反对。”廖有利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争取死亡方式,“我也不傻,好好的往搅拌池里跳。”“纯找死吗?”这四个字,他是吼出来的。所有人听后,调转视线看汪淼。意思很明确,反对无效,只要配合就行。“死的更有价值,可以让幕后之人觉得,死的蹊跷,但又应该如此。”“你是油漆大王嘛。”最重要的话,汪淼没说。更能突出陈武善的业务能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策划了一场看似不可能的意外,这是多大一个加分项。四人听汪淼在更有价值上,加了重音,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