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迈入铁铺,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1′1.k′a?n¨s,h!u¨.*c¨o′m~
“客官,可是要打造铁器吗?”
李寒山环顾周围,铁铺里热浪滚滚,炉火正旺,各种未成型的铁器摆放在角落。
他轻轻摇头,语气低沉,问道:“你这里是否可以熔银?”
老者站起身来,说道:“熔银之事,自是可行,但这工钱须得略加些许。”
李寒山谨慎地回首朝街上凝视了一瞬,继而移步至老者跟前,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的大布包。
“把此物件熔作银条,工钱双倍。”
老者接过布包,顿觉其分量不轻,心中不禁一喜,料想应是来了一桩不错的生意。
随着布包被打开,老者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去,继而转变为惊恐之色。
“客官,这……这是银锭啊?”
梁国律法有规,私毁官银可是杀头之祸,这铁匠怎能不惧怕?
李寒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将银锭取回,翻转过来,呈现在老者眼前。
“你可看好,此银锭并非梁国所有,即便销毁也无人问津,你又何须畏惧。”
老者聚神看向银锭底部,这银锭上居然篆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好像是梵文之类。
李寒山掂了掂手中银锭,冷声道:“这个足有二十两,你若将它熔为银条,我可付你一两银子,你可想好,做是不做?”
一两银子,实为天价!
老者略作迟疑,颔首应道:“既是如此,老夫便应下了,客官稍候,待老夫熔银便是。”
李寒山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催促道:“越快越好……”
就在这时,忽然一条身影闪现,裴三空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门外。
“好大的银锭哟,让咱涨涨见识……”
李寒山闻声回首,眼神之中顿现寒光,挡在门前,怒喝道:“老东西,快些走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裴三空嘻嘻一笑,捏着一撇胡须,嘲笑道:“你千万别客气,不然老夫还不好对你一个晚辈出手。”
李寒山面上恼怒,伸手抓住裴三空的衣襟,正欲发力之际,忽然感觉手上一股强大的力度传来,震的他手臂发麻,疼痛难忍。
“啊……!”
李寒山一声惊叫,急退两步,端着发麻的手臂怒视着裴三空。\c¢u?i~w_e·i^j+u!.^i`n~f?o~
“老家伙,居然是个高手。”
李寒山甩了甩手臂,稳住身形,双眼紧盯着裴三空,脚下错步,双掌前推,拉开了架势。
裴三空嘴角一撇,无视李寒山的招式,径直向老者走去。
“找死!”
李寒山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右手握拳,暗暗运劲,将全身力道汇聚于拳端,如疾风般朝着裴三空的面门狠狠击出。
裴三空对此仿若未见,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去躲闪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那迎面而来的拳头并不是冲着他去的一样。
然而,就在那拳头距离他的面门仅有几寸之遥时,奇迹发生了!只见裴三空的身形突然微微一侧,这一侧看似随意,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那雷霆万钧的一拳。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出,精准地抓住了李寒山的手腕处。这一抓,快如疾风,稳如泰山,让人不禁惊叹他的反应速度和手上功夫。
紧接着,裴三空的身子猛地侧旋一拧,带着李寒山的身体也一同旋转起来。
李寒山在这一瞬间,忽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能随着裴三空的旋转而旋转,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操控。
裴三空手上微微使力,只听“咔嚓”一声微响,李寒山的臂膀须臾间便颓然垂下。
“啊,我的手臂……”
李寒山疼得青筋暴起,冷汗淋漓,他知道自己这条胳膊已然残了。
裴三空哼声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老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