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含着笑意,“机场的跑道灯已经打开,是三长两短的闪烁模式。保持高度 300 米,风速 5 米 \/ 秒,适合着陆。”
三号机的威尔逊突然在通讯器里喊了一声:“绿光!第二个信号点!” 众人望去,机翼右侧 20 公里处果然亮起新的绿光,像接力般在黑暗中连成一线。刚才扔掉的皮靴、急救箱仿佛都化作了此刻的动力,左引擎的蓝烟似乎也淡了些。
“还有最后 25 公里。” 林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我们看到你们的航行灯了,就在云层下方。准备降低高度至 150 米,机场就在前方山谷里。”
杜立特低头看了眼怀表,妻子的笑容在荧光下格外清晰。他推了推操纵杆,战机缓缓降低高度,机翼下的灯光链像一串引路的珍珠,在黑夜里稳稳地指向尽头那片越来越亮的白色光晕。通讯器里,林晓报出的距离数字不断减少 ——40 公里、20 公里、5 公里……
“准备着陆!” 杜立特喊道,引擎的轰鸣渐渐平缓。跑道尽头,八路军战士们举着手电筒,与灯光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海。
当第一架 b-25 的起落架触碰到双城子机场的跑道时,杜立特感觉整个机身都在颤抖。跑道两侧的灯,照亮了八路军地勤人员奔跑的身影。他踩着刹车,轮胎在砂石跑道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火星,直到离跑道尽头只剩五十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