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每天都要回穆卡拉查看进度,得知到货后就马上把这批东西一股脑儿弄到了基地的一个仓库里,想着这下总算能往前推进一大步了。?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林毅站在仓库里面,看着码放整齐的印钞设备,转身对刘建吩咐:“刘建,帮给二爷发份加急电报,就说设备和材料全到了,让他抽空来趟基地,图纸和电板都在我这儿。”
刘建刚走,他又走到墙角的铁皮柜前,取出装在保密箱里的图纸和电板。展开图纸时,漓江渔筏与长城烽火台的图案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林毅在预留的银行名称栏旁,用铅笔标注了“晋察冀边区银行”“北海银行”等字样——这些都是二爷提过的根据地银行,得让他们亲眼看看新钞的模样。
电报发出的第三天,林毅就收到了二爷的回电,只有短短一行字:“七日后,我们太原汇合一起去找你。”
此时的二爷正坐在延州银行的办公室里,手里捏着林毅发来的电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当即让人给晋察冀、山东、华中各根据地的银行行长发报,措辞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速至太原汇合,事关新货币发行,务必携核心骨干同行。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七日后的太原城,往日里分散在各根据地的银行行长们陆续抵达。晋察冀边区银行的张行长带着磨损的算盘,山东北海银行的李行长揣着几张被日军伪造过的旧钞样本,华中江淮银行的王行长则背着一布袋根据地特产的桑皮纸——他们都想让林毅看看,自己根据地的“家底”能否跟上新货币的发行节奏。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一套打算。
“二爷,”张行长刚放下行李就直奔二爷说好会合的司令部招待所,“您这个早就来了吧,这次换新钞票是什么意思!”
二爷笑着摆手:“别急,到了基地你们自会看见。他指着桌上的地图,“咱们先在太原碰个头,把各根据地的货币流通数据汇总一下,免得到了基地抓瞎。”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算盘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李行长掏出那张假北海币,眉头紧锁:“日军伪造的假钞越来越像,新钞要是能顶住这关,咱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一半。\d¨a?s_h,e+n^k?s′.*c^o_m+”
王行长忍不住说道:“依我看,新货币最好还是各根据地自己印。你看这桑皮纸,我们江淮根据地遍地都是,真要是被日军封锁了,至少印钞的纸不会断。”
他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立刻激起了涟漪。张行长摩挲着算盘珠子,跟着点头:“王行长说得在理。晋察冀这边战事紧,有时候部队等着粮饷下锅,手里周转不开,多印几张应急也是常事。要是把印钞机都集中在一处,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李行长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日军伪造的北海币:“咱不是信不过新的技术,实在是吃过亏。日军伪造咱的钞票时,就是瞅准了咱根据地分散,防伪标准不统一,日本人也不能大规模的仿制,毕竟咱们每个根据地的货币都不一样。就像现在的法币,日本人一旦大规模的仿制那损失可就大了。”
“放心吧,验钞机都备好了,”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见了设备,保准你们放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多是这个意思。说到底,还是战争年代的不安全感在作祟——谁也不知道哪天交通线会被掐断,哪个根据地会陷入重围,手里有印钞机,就像揣着块定心丸,哪怕偶尔“多印一点”,也是为了应付燃眉之急。
二爷坐在主位,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一直没说话。直到众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才缓缓开口:“大家的顾虑,我都懂。当年长征的时候,红军打土豪分田地,用的就是各根据地自己印的布币,缺纸了就用白布,缺油墨了就用锅底灰,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桑皮纸和旧钞样本:“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买到的是新技术,防伪、纸张、油墨都有讲究。真要是各印各的,难保不会出岔子——你用桑皮纸,他用麻纸,日军再掺和进来伪造,老百姓分不清真假,这货币的信誉就塌了。”
张行长皱起眉:“可要是集中印制,万一太原到晋察冀的路被掐了,咱手里的钞票用完了咋办?总不能让部队饿着肚子打仗吧?”
“这就是我让大家来太原汇合的意思。新设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