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来了。”周悬推开门,门口站着两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
“您好。”服务生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是你们外卖叫的冻柠茶,还有……”
服务生躬身,从餐车下面拎出了一提麻将牌:“实在抱歉,您要的洗牌机我们这里没有供应,但仓库里麻将牌还是有的。”
“好的,谢谢。”周悬拎着冻柠茶和麻将,回到了套房里。
沙发上,李菲敷着面膜,一边和珠泪,白璟讨论着电视上《法证先锋3》的剧情。
季澜在一边堵着耳朵,努力不被剧透。
“这个什么天眼少女,当初悬念拉满了,结果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自闭症患者。”李菲微张开嘴,“矜持”地说,“她后来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被人收养了吧,勉强算个好结局?”珠泪回忆道,“这几集拍的是真吓人,我当年看了都不敢睡觉。”
“只可惜越拍越烂了。”白璟鄙夷地说,“最新的一季,在洗衣店里聊聊天就把案子给破了,而且感情戏很拧巴,叽叽歪歪的,让人看着长皱纹。”
“麻将到了。”周悬提醒他们。
“来了,等我先把脸洗了。”李菲翻身走向厕所。
应该说,珠泪作为泉先的天生能力,再加上白璟的自来熟和谈吐,至少在“交朋友”这件事上,这俩妖还是颇具优势的。
大家相处没多久,李菲就跟他们有说有笑地聊上了天,这就算是正式认识了。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不能干聊天,于是李菲建议大家拿出手机,来两圈紧张刺激的“欢乐麻将”——李菲是个“麻将”忠实爱好者,有一阵子痴迷的时候,天天半夜都给周悬发链接,挣点欢乐豆补贴家用。
但白璟表示,大家都面对面坐着了,各自拿着手机“搓玻璃”未免太没趣了些,直接让酒店送台麻将机来不是更好?
李菲一听,有道理啊!
于是当即下单了“喝了有百分之五十几率”失眠的冻柠茶外卖,再打电话给前台,让送一台麻将机来,做好了今晚大战一场的准备。
于是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麻将和冻柠茶都没到,他们几人闲来无事,只好先敷着面膜,讨论起了法证先锋的剧情走向。
“珠泪,你会打麻将吗?”趁着李菲去厕所了,季澜担忧地问,“我真担心你把钱输光了,他们几个看起来都是高手啊。”
“会是会,但打的不是很好。”珠泪义正词严,“不过别担心,今晚我舍命陪君子,万一钱输光了,我就把自己押给阿菲!”
“……你不会打算故意输吧?”季澜斜眼看她。
“呵呵……澜澜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呢?”
“给我透个底先。”白璟轻声问周悬,“你们家阿菲牌技究竟如何?”
“这要看跟谁比。”周悬把麻将“哗啦”一声倒在桌上。
“就跟你比。”
“不如我。”
“那你又是什么水平?”
“很一般的水平。”
“……那你直接说她打的很烂不就行了?”
“阿菲很讨厌别人说她不会打牌。”周悬叮嘱道,“你们一会儿最好也别说。我少数几次见她生气,就是因为有人嫌弃她牌技很差。”
“朋友们,我回来了!牌洗好了吗?”李菲甩着手,快步从洗手间出来,“嗯?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周悬刚才说你牌技很好,让我们小心一点。”白璟笑眯眯地勾住周悬的肩膀,“我开始为我的钱包担心了。”
“喔,也没那么好,别听他胡说。”李菲直接在桌边坐好,敲着麻将尺说提醒他们赶紧入座,“大家千万别放水,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啊!”
……
半个小时后。
“一万。”李菲沉吟片刻,丢出了一张麻将牌。
“吃。”白璟立刻笑纳,随即甩出一张小鸟,“幺鸡。”
白璟显然是个麻将桌上老手,不仅出牌摸牌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封下家更是信手拈来,显然是能记全场的牌——他面前的作为筹码的扑克牌已经堆了一摞,是截至目前的最大赢家。
周悬摸牌,而后直接打了出去:“九筒。”
半小时下来,周道长面前的筹码基本没什么增减,这是因为他虽然不怎么算牌,但也从来不做大牌,基本是能胡就直接胡,主打一个“进兜里才是自己的”。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