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终于清醒了。”面前的蠪侄满意地说，“你当然是蠪侄，九尾狐可不会长着九颗脑袋。”

“这，这怎么可能呢？”白璟难以置信地说，那八颗脑袋也跟着一起诧异。

“这，这怎么可能呢？”x8。

“我怎么能让他们先闭嘴！”白璟怒吼道。

“我怎么能让他们先闭嘴！”x8。

“啊啊啊啊啊！都别吵了！”

“啊啊啊啊啊！都别吵了！”x8。

“他们都是你的一部分，你怎么驱使你的九条尾巴，就怎么驱使你的九颗头。”蠪侄说，“道理是一样的。”

“谁会没事干驱使自己的九条尾巴分头做事啊。它们不是自己就会动吗？我可从来没管过它们往哪个方向摇……”白璟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那些头又不跟着一起说话了。

“咦，怎么又听话了？”

“你看，很简单吧。”蠪侄笑呵呵地说，“这么快就学会了怎么控制其他的脑袋，你还说你不是蠪侄？”

“我……”

“好了，跟我回家吧。”蠪侄走向他，“是时候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了，白璟。”

“不……我不是蠪侄……该死的蠪侄，离我远点！”白璟张嘴就想咬他，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脸颊传来一阵湿润。

“跟他回去吧，白璟一号。”右边的白璟二号伸出舌头，边舔白璟的脸边说，“蠪侄需要我们，只有我们能带领蠪侄一族走向复兴，这正是你报恩的时候。”

“我是九尾狐！我为什么要给蠪侄报恩！”白璟躲避着他的舌头，“还有你，你是九尾狐，不要像狗一样吐舌头舔人！我们的尊严去哪里了尊严！”

“回去吧，白璟一号。”左边的白璟三号也伸出舌头，开始舔他，“别再任性了，蠪侄需要我们。”

“都说了别舔我，好恶心！”白璟快疯了，“尤其被长着跟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家伙舔，更恶心了！”

“哎，明明你的其他脑袋都接受了自己是蠪侄的事实，唯有你，还在自欺欺人。”面前的蠪侄说着说着，居然也吐出了舌头，把九颗脑袋同时凑向白璟的脸，幽幽地说，“看来……不这样做你是醒不过来了。”

“啊！！！！！”

……

“啊！！！！！”

白璟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周悬家的客厅，蠪侄消失了，其他的脑袋也消失了。

白璟一边擦冷汗，一边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那只，右耳上别着一只针织小花发卡，正在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的萨摩耶。

(?????)

“原来是梦啊……”长舒了一口气的白璟，脱力般的重新倒回沙发上。

“汪！”那只萨摩耶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立刻热情地扑了上来，用舌头在他脸上狂舔。

“做噩梦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翻看一本古籍的女人，用平静的语气问。

“嗯……梦到自己变成了蠪侄，太恐怖了。”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的白璟，望着天花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问，“所以呢，这狗是哪儿来的，你们家又养宠物了？一只猫还不够么？”

“是小区邻居家的狗。”清秋对萨摩耶招了招手，“小肥，过来。”

“汪！”小肥摇着尾巴，亲昵地钻进了清秋怀里，又是撒娇又是对着她手里的书闻闻嗅嗅。

“平时它主人上班的时候，它自己在家闲不住，就会跑来我们家玩。”清秋摸摸小肥的脑袋，“大概是因为清云总是带着它出门闲逛吧？总之他们俩关系不错。”

“可它是萨摩耶吧？萨摩耶是这么聪明的狗么？”白璟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几乎把“天真浪漫”写在脸上的小肥——他不止一次在新闻上看过这个品种的狗走丢的视频，早就把它们和“笨蛋”画上了等号。

“汪！”小肥立刻不满地冲他叫了一声，作为回应。

“它不是狗，是妖怪，只是现在的你看不出来而已。”

“妖怪？它？”白璟看着那张圆圆的脸，挑眉，“喔……因为前阵子的帝流浆？”

“嗯，跟清云一样。”

“那它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觉得自己是妖怪吧。”

“认为自己是狗的妖怪么？这个小区里怎么净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白璟摇摇头，从沙发上翻身而起，轻车熟路地从茶几下面的零食盒里摸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