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时,就将其定义为一种对宇宙理性本质的信任和尊重,并认为这种理性本质,可以通过科学去接近和理解。”
“毫无疑问,他是时代的先驱者,身为科学家的他,对自己的信仰有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理解。”男人说,“爱因斯坦认为自己对传统意义上的宗教的态度并非信仰,而是基于对宇宙和谐有序、逻辑一致的深刻理解和欣赏;他相信世间存在某种既定的规律、程序,认为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造物主,那也并非人格化的神明,而是某一种更加神秘、更加先进、更加高维度的存在。”
“应该说,历史的进程总是充满着遗憾的。在那样一个神学泛滥的时代,哪怕是像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也不能够很笃定地判断,那个在我们之上的,制定这颗星球运行逻辑与规则的造物主究竟是谁;又或者说,他其实已经得出的答案,但却碍于当时的风气,无法将这一结果开诚布公地告诉民众。”男人说,“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在这个相信科学、拥护科学的时代,那个谜团的答案,终于渐渐浮出水面……”
“那个神秘的存在,其实是宇宙?”白璟试探性地问,“是宇宙创造了我们?”
“没错!正是因为科学的发展和进步,才让我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男人坚定地点头,“如果世间一定要有信仰存在,那么,那个信仰只可能是科学。是科学告诉了我们,万物的起源是伟大的宇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唉……”周悬看着振奋的男人,和连连附和着他的白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大约是在半个月前吧,安平市忽然冒出了一批这样穿着白大褂,呆着文质彬彬的眼镜,打扮得看起来像是出身自某科学机构的研究员的人。
一开始他们主要出现在医院这类场合,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后,现在在街头巷尾也经常能看见他们的踪影。
他们做的事情,就像此刻的男人一样,对着路人宣讲诸如“神明是不存在的”、“我们应当相信科学的结论”、“创造世界的是宇宙”、“宇宙所制定的隐形法则无处不在”一类的观点。
今天中午,白璟溜溜达达来周悬家蹭饭的时候,就跟他聊起了这件事。
周悬表示自己只是有在摆摊的时候,见过这类人在步行街上路过,但并没有被搭话,估计是因为自己穿着道袍,还有“天师嫡传”的旗帜为伴,并不属于他们的目标人群,所以不算很了解这件事。
白璟则表示,自己听说这些人早前在医院附近活动时,会专门搭讪一些重病患者的家属,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关于科学和宇宙的话题之后,会为他们无偿发放一种不知名的药物,表示吃下这种药,就能够立刻缓解病情,甚至还有使绝症痊愈的可能性。
而据不知道可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有一位确诊中晚期癌症的病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服下了这种药物后,他的癌症居然被治愈了,原本已经开始扩散的癌细胞在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医院都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只能把之前的就诊结果更改为“误诊”。
听说类似这样治病救人、医学奇迹的例子还不少,随着类似的传闻在坊间越传越广,疑似捕捉到风声的相关部门,这两天已经在不少地方张贴了“诈骗手法多变化,擦亮双眼识破它!”“远离邪教,守护幸福!”一类的宣传标语,希望市民们提高警惕。
这样的事听多了,向来八卦,自诩“安平地头蛇”的白璟很快被这个疑似“有组织的组织”勾起了兴趣,于是打算会一会这些神秘的“白大褂”,看看他们所说的“科学和宇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不太走运,他明明一天到晚都在安平市的各处闲逛,却是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这些白大褂们,搞得他很郁闷。
所以在听说了周道长跟他们“差点搭上话”的事之后,白璟也不管周悬愿不愿意,立刻拍板决定,让他今天别出摊了,下午陪着他在步行街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走运一回。
面对着白璟开出的“请你吃高级西餐厅的牛排套餐”的条件,周悬考虑了一会儿也就答应了——倒也不单纯是为了吃牛排和赴朋友的约,主要是这两天的潮湿闷热天气实在是有点“恶心”,再加上老天爷时不时就会下起雨来威胁,对他们这种在路边摆摊的自由职业者多多少少有点提不起劲——尽管就算天气再怎么不好,他也能赚到那如同魔咒一般的“不多不少两百五十元日薪”就是了。
后来的事情可以说是很顺利:他和白璟才刚到步行街,没走两步就遇到了一个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