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母纯孝,朕看着,这才几天,哀毁骨立,瘦得厉害。
“她每日入宫哭灵,朝来暮去实在辛苦。
“这样吧,这些日子,就让她住在饮羽殿。纪嬷嬷曾经是她的教养嬷嬷,照看起来比旁人也更周到些。”
长赢弯了弯嘴角,低头答应:“是。”
徐太嫔恰好走来传太上的话,把崇昭帝的旨意听了个完整,心下微顿。
“太嫔安。”长赢偏头看见她,忙躬身行礼。
徐太嫔点了点头,向上冲着崇昭帝欠身道:“陛下,太上说,想看看端王,跟和恪公主。”
崇昭帝叹气:“他病着,太医让好好歇着不要耗神,怎么就偏要跟太医对着干?”
“好在和恪跟陶哥儿都聪明懂事,应该不妨事吧?”徐太嫔含笑试探。
崇昭帝无奈摇头,摆摆手让长赢去传话。
半个时辰后,端王坐在床边,看姐姐给太上喂药。
“饮羽殿里的鸟儿可还在?听说很通人性?”太上垂着眼帘问和恪。
和恪小心地端着药碗:“自是在的。至于通人性,不过是大家奉承我母亲罢了。
“天天跟乌金打架,安儿姐姐头疼得天天骂街。
“倒是昨儿酥玉回来,乌金黏着酥玉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这才算是安生下来了。”
太上挑眉:“乌金跟酥玉跑了?”
“是呢。酥玉昨儿一来,乌金就跟着跑了。早上回来,把安儿姐姐喂的肉干叼上就跑了。”
和恪没忍住,撇了撇嘴,“估摸着是去讨好酥玉了。”
太上呵呵地笑起来:“我们酥玉的确好看。”
从和恪手里接了药碗,一饮而尽,回手递给旁边的徐太嫔。表情声音都温和了很多:
“你们殿里鸟食多,招的鸟儿也多,怎么你母亲没给你弄一只好看的玩?”
“殿里的鹦鹉脾气大,凡来吃食的鸟儿,都要被它凶。
“它又是我母亲从王家救下来的,宠得很。我若养鸟儿,怕是天天要被它欺负,我才不找那个麻烦呢。”
和恪也轻快起来,又弄衣带,不高兴地抱怨,“嬷嬷说,先前在东宫,我的日子可以由着母亲胡来。
“进了大明宫,我岁数又长了些,许多规矩礼仪都要学起来。
“哪儿还有心情养猫养鸟?”
太上笑着看了端王一眼,见小孙儿一脸羡慕,也乐呵呵的:“是不是你自己不喜欢猫儿鸟儿?想养别的?”
和恪脸上一红,呀了一声,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跟父皇悄悄要了一匹小马!
“就等母亲松口,我就去学骑马射箭!”
端王急了:“我也要!”
太上真心地笑了起来,把端王搂进怀里:“放心,少不了你的!”
崇昭帝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