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在漆黑漫长的地底深处,离得的那么远,追击而来暴徒几乎一眼就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踪迹。
白殊想到这里。
就暗忖自己考虑逃跑太仓促考虑的不完全,她应该用割碎衣物把头发抱起来再跑。
指尖握着冰冷的指引牌,被割裂的伤口的微微有些泛红,诡异的银色血液已经凝固。
脖颈上湿漉漉的水渍已经顺着领口,滑落到胸口位置的时候冰冷的黏腻感,白殊终于理清楚了现在情况与思绪之后。
终于开始考虑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是新生的‘王虫’。
从一开始指引逃跑的求生通道,通往都不是陌生的可能危机的自由世界,指引的是落满灰尘的陈旧王座。
白殊被推送到这个封闭的独立空间里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的,跟这个肉-眼可见的衰落的王都拴在一起。
那些倾巢而出的低阶虫族在抵御外敌。
而那些看到她目眦欲裂的暴徒,闪烁着猩红与灼热的目光,热切的像是要生食其肉一样。
白殊没有形容夸张。
因为红发男人被机关削断了之后鲜血飙飞的手掌坠落在地之后,还一抽一抽往她的方向虚虚抓过来...
而刚刚站在积水浸湿脚掌站在阴森的机关墙壁之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