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以阿阮的性命相逼,要我娶你。那时,我就错了,是我负了阿阮。”
呃。
长公主脸再次沉下来,推着轮椅的手再次紧握,“别说了,我陪你去前面看看!”
此时的她,不好揍病重的驸马,于是把力气,全部用在了脚上。推着驸马的脚步,大有要起飞的感觉。
这可苦了我。
要知道,人家只是一条丑陋的虫子,行动还很迟缓。
我蠕,我蠕,我拼命的蠕。
“公主,如今我的日子到了,”他说,嗓音如平静的湖面,“有些事,我本想隐瞒下去,可我冥思苦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长公主摇头,又摇头:“大好的日子,胡说什么,你的命还长……有什么话,等几年再说。”
驸马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道:“有些事,你总该知道。”
他艰难的转头,望向长公主,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字一句道,“公主,我这一生,从未负你。”
什么!
我肥硕的身体,吓得缩成一团。
原来、原来他知道……林佑堂知道真相!
再看长公主。
此时的她,双眸睁大极大,几乎要跌出眼眶,“你、你说什么?”
林佑堂眸色黯淡,双唇微颤:“我这一生,从未负你。”
“不,你胡说。”
长公主摇头,拼命摇头,“你若没有负我,那个小贱种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可以,我愿用一切交换。可夜未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不!”
长公主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瞪大的眸中,大颗泪水落下,“林佑堂,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编故事骗我……我安排密探反复调查,绝不会错!”
她大声喊道,“当年,你在流民中发现了苏梦阮,她女扮男装,你却一眼认出了她,还偷偷将她藏在军中!她装成兵卫,服侍你左右,夜夜在你帐中,与你厮混……”
“后来她怀了身孕,你便将她藏匿在十几里外的村里,十月怀胎,直至产下女婴,期间,你得空便去看望,欢欣不已!”
“这些事,密探都一一查明,绝不会有错!”
“没错。”
林佑堂唇角噙着苦楚,“这其中曲折,你听我说。”
“二十年前,我抛弃了她。她伤心欲绝,去了漠北,谁知恰逢战乱。”驸马说的很慢,每说一句,都要顿一顿。
“我领兵出征,从敌军手中,救下一群流民,阿阮就在其中。我一眼认出她,可若任她离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忍心,便将她留在军营。”
“那时,百延已经两岁……我纵然爱她,却也只能克制,当做亲人相待。”
长公主哭喝道,“你、你骗我,若是当做亲人,怎么会夜夜出现在你营帐之中!”
“那年,我受了伤,为了稳定军心,不敢声张。阿阮的父亲曾是村里的大夫,从小采药的她,懂些医术,在我帐中,只是为我敷药治伤。”
“你骗人!”长公主咬牙切齿,“我从未听说,治伤能怀孕的道理!”
我蠕动肥嘟嘟的肚子,趁他们不注意,扒在她的裙摆上。
喘着粗气,疑惑的睁大眼睛。
讲真,虽然我博学多才、知识渊博,却也没听过治伤怀孕的先例。
“那是个意外,也是藏在我心底多年的秘密。”
驸马深深叹息,喃喃道,“当年漠北之战,战况远比你想象的,惨烈不知多少倍。漠北气候恶劣,敌军狡猾阴险,我军死伤惨重……我心急如焚之时,一个小兄弟舍生忘死,主动请缨。潜入敌军烧粮仓。”
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人,就是王公梓!
我心一颤。
冥冥之中,似乎多了一双手,拨开眼前的迷雾……十七年的真相,在这一刻,无比清晰。
原来,是这样。
“我不懂。”长公主懵懂的摇摇头,“这同阿阮怀孕,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