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汉有些疑惑的看向贺年。
这是他第一次从这群人手里看见了回头钱,虽然他是要买地。
但那大林子里的那一片荒地根本没什么用。
要伐木,那一片是荒地草甸子,根本没有树。
要种粮食,到现在那上边还有一层雪还上冻着呢,现在已经快到了春耕时候,根本无法开荒。
姜老汉总觉着有些奇怪,这是不是我儿的买命钱?
要不然也没有傻子会买林子里面的一块儿荒地啊!
“不就是一片荒地么,我给你们都行,我现在只要我儿子的消息,是死是活给我个准信!
什么叫失踪?我们老姜家不管是打洋人,打鬼子都没出过怂包蛋!
就我家那口子的话,活着我们出钱去救,死了我们也要给他们备个全尸!
要不然免谈!”
贺年就这么被赶出了姜家。
这老头根本就没有给贺年多说一句话的余地。
这搞得贺年有些尴尬。
此时站在门口的吴福海拉了贺年一把:“贺大哥,先回去吧,姜老汉他就是这脾气,我们队长也很头疼呢。”
贺年点了点头,到了游击队给他安排的一间民房里准备休息。
显然游击队自从成立以来没有吃过这种败仗,这让不少人感觉十分受挫。
但更加让人受挫的是对于没有一起回来的战士们的说法,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失踪?
什么叫失踪?
大家都是出去打鬼子的,肯定不是死就是活。
活着就要想办法营救,死了就要给人一个战死沙场的烈士名头。
烈士家属也能挺起腰板做人。
可偏偏有些人就被定性为失踪,这让人实在难以接受。
不过这一块儿地姜老汉要是不肯卖的话……
贺年开始琢磨了起来。
…………
吴福海将贺年送回了住处之后,李育才便将吴福海拦了下来。
“福海,今天跟贺处长跑的怎么样啊?都跑了哪些地方?他对咱们游击队有什么感受啊?”
吴福海立刻将今天下午的情况说给了李育才。
李育才愣了一下,贺年这家伙买大林子里的荒地做什么?
他不好好看一看部队的训练情况,看一看部队的武器装备吗?
怎么上来就要买荒地啊?
弟兄们是要抗日打仗的,谁有功夫伺候荒地啊?
不过这钱是人家贺年的钱,自已实在不好插手人家的钱怎么花。
不过自已也不能安排人手陪着贺年瞎折腾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新恢复部队的战斗力,尽快到背荫河去救人。
贺年的房间。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张甲州端着一海碗的杂和面包的饺子走了进来。
“张队长。”
“贺年兄弟,咱们游击队条件有限,但是饭咱们还是得吃的,你先吃着不够我让人再给你弄碗饺子汤。”
这游击队的情况还是比较艰苦的,第一次上门他们竟然舍得用饺子来招待自已。
如果贺年手里没有钱的话,这种情况还真是会感动到贺年啊!
贺年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和张甲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当说到了东兴镇的溃败之后,贺年突然问道:“张队长,那姜老汉家的儿子和他家的几个保丁定的是失踪,这事儿你知道吗?”
张甲州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就是我定的,姜老汉找你了?
当时撤退的时候场面太乱,许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我又让人去找人找尸体,找到尸体的定成了战死,没找到尸体的就找他们被抓到了哪里。
后来找到说是在背荫河那的劳工营当苦力,其中大部分人包括我们夏参谋都找到了,唯独是姜家老大和他家的几个保丁不在这些劳工当中。
我寻思多半是当了逃兵,我是顾忌到姜老汉的面子,而且他也一直在资助我们,我才给他们定了个失踪。”
贺年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会不会是他们被抓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到了劳工营后死了,被日本人埋了?”
张甲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快把我们的兄弟们从劳工营里营救出来。”
张甲州说话之间扑通一下跪在了贺年的面前。
“贺年兄弟,我知道你手头有钱,你也答应了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