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荫河。
张甲州这几天做梦都想来的地方。
只不过今天的场景和他做梦的场景有些不太一样。
在他的梦里他是带兵来的,梦里的他破马张飞的,给小日本鬼子打的那是抱头鼠窜。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下人一样站在一个骗子的旁边低三下四。
好强的落差感啊!
不过贺年来这背荫河做什么?
几人在背荫河车站下车之后,立刻就遇到了日军的严密排查。
这背荫河只是哈尔滨旁的一个镇子,但这个镇子上的日军却要比许多县城里的日军还要多。
虽然达不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地步,但各个路口也基本上都有日军站岗盘查往来行人。
张甲州看见这副场景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这还不算完,他很快就发现在那劳工们干活的地方就在火车站旁不远。
那里架着几挺机枪,驻守的人约莫一个中队左右。
再加上镇子上的日本兵,以及随时可能坐火车赶来的日军。
这一仗能打下来的几率很低,除非他能够带着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直接强攻进去,同时安排人在里面策应,才有可能把人救出去。
但是救这些人会让多少人牺牲,这就不一定了。
张甲州的表情有些落寞,他感觉自已的一腔热血已经被这背荫河的铜墙铁壁给浇灭了。
不,自已一定要好好的侦查侦查,说不定还有什么漏洞,回去之后再和李政委商量商量,说不定能商量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在背荫河镇子上转了一圈,贺年也算是了解了这个镇子的情况,随后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随后贺年在一家估衣店给自已和张甲州一人买了一身长袍。
张甲州的一身长袍略显粗糙,贺年的长袍则稍微高档一些。
尤其是贺年还给张甲州买了一个瓜皮帽,这一身穿到身上更显得像是一个小厮了。
反观贺年套上了长袍,随后又从怀里不知何处拿出了一个花白的假胡须,和一套花白的假发套。
贺年将这胡须和发套穿戴好后,随后他又拿出了不知是什么粉面子开始在脸上勾起芡来,不多时皱纹便也已经做好了。
很快贺年已经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根本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相似性来。
易容术!
白震和张甲州虽然搞不懂贺年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贺年的这一手操作,着实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贺大当家的竟然会易容术?
此时张甲州也慢慢想起了自已刚刚见到贺年的时候,李育才给自已是如何介绍贺年的了。
李育才说贺年从齐市的特务头子那骗了几万日元。
当时张甲州还不觉着有什么。
现在配合着贺年这高超的易容术,张甲州也开始钦佩起了贺年。
他终于明白李育才为何一定要将贺年留在游击队里了。
就他这一手易容术的能耐,想要从日本鬼子那搞点钱似乎也不是太难。
但其实这假发套和假胡子和粉底是从百宝袋里拿出来的用来伪装的道具,但这化装的能耐却是贺年自身实打实的本事。
化装侦查,可是他之前当卧底的时候,最拿手的本事。
扮好象之后,贺年便又拿出了买来的一尺白布,并让白震找店家要来了毛笔。
贺年在这一尺白布上刷刷刷写上了四个大字。
“铁口神断!”
大字两侧写上“能知过去未来之事,精通人间祸福吉凶”
随后找了一根竹竿,将这一尺白布挂上。
一个算命的用的幡儿也就做好了。
此时白震哪里还不知道贺年要干什么。
这位爷以前可是闯啃,他这么装扮那肯定就是要带着弟兄们发财来的。
“甲州,咱们给当家的再去准备点东西去,然后咱们就能开张了。”
白震是见过算卦相面走江湖的家当,像是罗盘、六爻铜钱之类的东西。
贺年对白震的眼力见十分满意,然后清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罗盘铜钱这些东西我都有准备,刚刚我也现买了一本周易和卦书。”
罗盘、铜钱以及算卦相面用的一切东西,都属于是道具,自已的百宝袋里是可以拿出一切不具备使用价值的道具的。
但是像是书籍这种东西是具备价值的,所以贺年无法从百宝袋里拿出来。
张甲州一听这个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