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跌跌撞撞地扶住支撑物才勉强不至于跌倒在地——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确认。
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那几乎远没有心里焦躁难耐来得难受。
不过,没有关系,什么东西也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苏凌费劲心力走到指挥室,却看见往日重兵看守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一片死寂沉沉地让人不难预料到某种不祥的感觉。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紧绷起来,眼帘低垂着,快速调整着呼吸,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铺天盖地地寂静中,唯独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和沉重铁门打开的声音,而印入眼帘的指挥室里,零零散散的士兵七倒八歪地躺在了地上,胸前毫无起伏,仿佛停止了呼吸。
事实上也是如此。
这里看上去在不久前被袭击过,凶手似乎很残忍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苏凌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吸声,像是破旧风琴在泯灭前不甘的嘶吼声,在这空旷硬质的指挥室里是一道不同寻常的动静。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最终驻足在那个往日笑里藏刀的中年男人面前。
现在的他看上去狼狈至极——眼角和嘴角统统开裂,手臂遍布着淤肿和挫伤,豪无生机地靠在粗糙的水泥墙上,只是不断轻微起伏的胸口代表着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