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俏陡然变了脸色,后退几步跪了下了,恭敬道:“奴婢卑贱之躯,不敢与郡主相提并论。?k!e~k`a+n/s\h?u~.·c¢o`m?”
她横了横心,又道:“两位郡主医术高明又心地善良,乃是我大安百姓之福。无论您说的是哪一位,都请殿下不要用此等轻浮之言提及。”闻祁勾了勾唇,“你这是在教孤如何做人?”红俏:“奴婢不敢。”话音刚落,门口响起缓慢的脚步声。乌钧缓步进门来,面上带着浅笑,“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了殿下不痛快?”红俏忙磕头如捣蒜,恭敬道:“是奴婢嘴笨,惹了殿下不快,还请殿下处罚。”乌钧拧眉,冷喝道:“既知有错,还不快滚?”红俏一动不敢动。她深知,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才是真的小命不保。先生好意帮她,她自然要争气些,多活几日。闻祁盯着红俏看了片刻,才懒洋洋开口道:“滚吧,别耽误孤与先生说话。”待到人退下,他方才抬眸看向乌钧,凉凉问:“先生这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想要同孤共乐?”言下之意便是,他最好是真有要事。否则,当知坏了他兴致的下场。乌钧扬起一抹笑,故作神秘道:“殿下不妨猜猜,在下出去闲逛时遇着谁了。”闻祁挑眉,“遇着谁了?”乌钧:“诗涵郡主。”闻祁眸色沉了沉,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先生当知道,孤不喜自作聪明之人。”乌钧面色不变,似笑非笑问:“殿下不喜聪明人,难不成更喜欢蠢的?”话落,他又问:“此前的娇娇,如今的红俏,殿下做的如此明显,难道不是故意为了让人察觉?”闻祁不怒反笑,眼神微妙,“就如此显眼?”乌钧中肯道:“见过诗涵郡主与二位姑娘的,都能看得出相似之处。其中,娇娇姑娘更胜一筹,眉眼与那位郡主至少七分相似。”闻祁赞同地点点头,语调颇为骄傲道:“娇娇可是孤从几十个与她相似的女子中挑的,自然与她最是相似。烛光昏暗时,孤险些将她错认成她。”看得出,他对娇娇是极其满意的。否则,也不可能走到哪带到哪,甚至不惜冒着惹恼梁皇的风险,坏了规矩也要让她随行前往边境。这份偏爱,是她之前的女子都不曾有过的。乌钧故作疑惑问:“殿下既然如此喜欢娇娇姑娘,又何苦将她丢下?”大军后撤之时,只损失了一些粮草辎重,就连闻祁的车架都不曾落下。却偏偏,将那么大一个人给丢下了。除了故意,乌钧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尤其是当他意外得知,娇娇姑娘已经在重重戒备的将军府中毒身亡,他便猜到此事多半是那位郡主的手笔。他留了心,特意安排了人去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结果令他大为吃惊。原来他二人之间,竟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只可惜结局并不算美丽。若是换做别人,被庄诗涵在边城坑了那么一遭,落得一身狼狈跑回都城,怕是此生都不会再想与她相见。可偏偏,她招惹的人是闻祁。他与别人,向来是不同的。 自那一遭后,他便对这个打破世俗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毒死了他的几任太子妃。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进门。可当他再一次听说她的消息时,却得知她已是边城内外人尽皆知的“将军夫人”。乌钧不用想,也能猜到闻祁得知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耍了时,是何等心情。他还当真有些猜不透,如今的闻祁,对那位奇女子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闻祁沉了脸,冷声道:“你今日的话,未免多了些。”乌钧一脸了然道:“是在下多嘴,殿下莫恼。”他话锋一转,又道:“听闻诗涵郡主名下的蜀庄三日后开业,殿下可要去捧场?”闻祁垂了眼皮,“没兴致。”在大安待的这几日,无论是吃喝玩乐,他都觉得很是乏味。这就是梁地百姓所向往的平平淡淡?也不过如此。乌钧轻叹一声,惋惜道:“听闻蜀庄重新开业那日,诗涵郡主会亲临现场招待客人,殿下不去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什么?”对上闻祁阴恻恻的双眸,乌钧不答反问:“殿下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话落,他一偏头躲过闻祁砸来的枕头,道:“三日后,在下请殿下去蜀庄赏味,还望殿下能赏脸。”闻祁气笑了,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好”字。想到什么,他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