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累赘。”
德海赶忙应是,忍着腿上的钝痛,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宣德帝感叹道:“这人呐,就是越老越不中用。”
他说着,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墨锦川,没好气道:“混账东西,你真是越大越不讨喜。
小时候,还能从你嘴里听到几句漂亮话,如今就只知道惹朕生气。”
墨锦川道:“阿谀奉承的话,父皇身边不缺人说。”
他顿了顿,又道:“倘若父皇实在想听,儿子也可以违心说上几句。”
宣德帝闻言,气笑了,“朕要是想听那些谗言,用得着你说?”
他伸手一指门外,不耐道:“滚滚滚,别在朕面前碍眼。”
余光瞥见一旁看似乖顺的宋言汐,他更生气了,“你也跟他一起滚,朕瞧见你们就头疼。”
宋言汐正要应是,就听墨锦川幽幽问:“父皇这意思,是近期都不想见到儿臣了?”
宣德帝闻言,脸色更黑了,低声骂了句讨债的,黑着脸道:“用晚膳前,别再让朕看见你这张脸。”
墨锦川恭敬应是,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想骂人的宣德帝,宋言汐忙福了福身道:“陛下,臣女告退。”
宣德帝摆摆手,缓缓闭上眼,模样说不出的疲惫。
就好似,一瞬苍老了许多。
*
“怎么,怪我方才不该用那种态度同父皇说话?”看出宋言汐心事沉沉,墨锦川主动开了口。
他无奈一笑,解释道:“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即便身体有恙,也决不允许旁人多嘴半句。
你越是对他恭敬客气,他反倒越觉得,你将他当做一个将死之人看待。”
话虽说的难听了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宣德帝若非身为一国之君,有源源不断的珍稀药草调理着,怕是早就……
宋言汐正出神,就听墨锦川解释道:“汐儿,父皇刚刚的话并非针对与你。
他只是身处高位太久,忘了寻常人家,长辈与晚辈之间该如何说话。”
话说到最后,他轻叹一声,“父皇的身体早有异样,我身为儿子却并未觉察,实在不该。”
听出他的自责,宋言汐拧眉道:“陛下有意隐瞒,莫说是王爷,即便是皇后娘娘这个枕边人也并不知晓。
是以,王爷不必自责。”
想到丽妃找上来一事,她问:“王爷今日可见过丽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