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宋言汐听不明白自己的弦外音,香兰又道:“我家娘娘说,贵妃娘娘这病着实来的蹊跷,辛苦郡主代为照顾。-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明日一早,娘娘便会求见陛下,将今晚之事原原本本禀告。”
宋言汐点点头,“劳烦姑娘代为转告,就说言汐谢过皇后娘娘好意。”
香兰浅笑,“郡主言重了。”
说完,她恭敬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身影隐入夜色,宋言汐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清冷的眼底满是担忧。
公主自小娇生惯养,从小到大身上连个磕碰都没有,更别提亲眼见过尸体了。
今晚,想必是吓坏了。
暗一沉声问:“姑娘可需要属下去一趟?”
宋言汐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皇后娘娘最是疼柔嘉公主,若是公主真的有事,她是抽不出身的。”
皇后娘娘既然特意叮嘱香兰过来走一趟,就是怕她忙中出错,让人抓住了把柄。
她的这份好意,她得领。
至于玉贵妃,诚如皇后娘娘所言那般,病得不轻。
这一点,今夜玉瑶宫中的太医皆可为她作证。
看着桌上昏暗的烛光,宋言汐吩咐一旁的暗一道:“暗统领回去陪着娇娇吧,她若是睡醒看到身旁没人,少不了哭闹。′d-u¨s_h,u′8/8..\c?o′m_
贵妃娘娘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怕暗一默不作声将消息递出去,她特意叮嘱道:“夜深了,就别惊动王爷了。”
即便陛下给了他随便出入内宫的腰牌,可他毕竟已经及冠,这个时辰出现少不得落人口实。
有些话,传着传着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见暗一不动,宋言汐不由拧眉,“暗统领可是觉得为难?”
暗一有些艰难道:“姑娘,您说晚了。”
宋言汐:“……”
糊涂,她怎么把暗三给忘了!
事已至此,再去怪谁也无用。
宋言汐只能寄希望于,墨锦川能清醒一些,别做出身为臣子不该做的逾矩之事。
比如,夜探嫔妃寝宫。
“你疯了不成?”看着翻窗而入的玄色身影,宋言汐强压着怒火开口。
无召擅入嫔妃寝宫,乃是死罪。
身为朝中王爷,知法犯法,更是罪上加罪。
他也不怕明日早朝御史台参他一本!
墨锦川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气定神闲道:“汐儿莫慌,我过来一事父皇知晓。~比?奇,中\雯?王. ′首?发.”
宋言汐闻言,更觉得他疯的彻底。
这可是他父皇妃嫔的寝宫,他怎么敢对陛下实话实说的?
便是再好的脾气,怕是也容不下此等逆子。
更别提,陛下的脾气与那个好字,压根不沾边。
他也不怕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思来想去,宋言汐还是觉得不妥,低声道:“趁着四下无人,王爷赶紧走。”
她转身要去开门,又觉得走门不太稳妥,目光又放回到了窗户上。
虽不太体面,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以王爷的身手,趁着御林军交班之际溜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打定了主意,宋言汐赶忙走过去推开窗,催促道:“王爷快些,免得让人发现了。”
到时,他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见墨锦川站着不动,还冲着她笑,宋言汐更急了。
她压低声音道:“若是让人瞧见,王爷夜探贵妃娘娘的寝宫,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即便王爷洁身自好,却也需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墨锦川点头,眼底带着浅笑道:“汐儿说的甚是在理。”
觉得她说的在理,还不照做?
知晓他也是关心她,才会冒险前来,宋言汐耐着性子劝道:“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王爷再来,正好我也有事要请王爷相帮。”
墨锦川:“汐儿尽管直言,无需同我客气。”
宋言汐拧眉,“我说了这么多,王爷就只听到那两个字?”
她此前为他诊脉,可没诊出耳疾来。
见她眼底已然多了恼意,墨锦川怕把人惹急了,笑着解释道:“父皇本欲亲自前来,又说乏的厉害,就让我过来替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