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转身,眼底一片清冷,“敢问贵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吩咐?”玉贵妃轻笑,“你如今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锦王殿下的心肝肉,本宫哪敢吩咐你。¢x_i¨a¢o+s!h~u\o,w`a!n!b_e?n¢..c,o-m′”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宋言汐不由拧眉。方才不还好好的,这又是哪里看她不顺眼了?四目相对,玉贵妃的眼底分明带着火气。她冷笑一声道:“听闻你这几日在凤仪宫跟着皇后学规矩,依本宫看,你确实要好好学学。正巧本宫这里有几个资历老的宫人,你便在玉瑶宫住下,跟她们好好学学日后该如何做锦王妃。”玉贵妃说着,吩咐一旁连翘,“去,在偏殿为永安郡主准备一间屋子,要离本宫最近的这间。”连翘赶忙应下,转身往外走时,却被宋言汐喊住。“姑娘且慢。”玉贵妃眼神幽幽,“怎么,你不愿意住在本宫这里?”迎上她探究的视线,宋言汐只有四个字。“于理不合。”玉贵妃既不是墨锦川的生母,又并非中宫之主,即便她当真要学规矩,也轮不到她。否则,便是逾矩。纵然贵妃身份尊贵,再怎么得陛下宠爱,也绝不可能越过皇后去。^r-a+n+w-e¨n!z!w′w′.`c_o`m¨玉贵妃脸色陡然一沉,“你敢拿皇后压本宫?”宋言汐福了福身,恭敬道:“臣女只是依着礼法规矩,怕贵妃娘娘好心却办了坏事,绝无冒犯之意。”若她非要这般觉得,那她也只能随她去。毕竟,只要是个人,就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玉贵妃气得脸色铁青,却还要勉强维持体面。哪怕她心里并不想承认,可皇后始终压她一头。那个比她小上十几岁,只比她一双儿女大上几岁的女人,才是这座后宫的女主人。而她,即便与陛下青梅竹马,为她生儿育女,在他的心目中却仍配不上皇后之位。他的心里,从来只有自己!玉贵妃抬手一指门口,怒声道:“滚,都给本宫滚!”*“郡主,我家娘娘刀子嘴豆腐心,并无恶意,您千万别同她计较。”连翘亲自将宋言汐送到门口,压低声音解释着。像是怕她不信,她又道:“娘娘虽脾气坏了点,却也只会在我们办事不力时稍作惩处。嘴上骂的厉害,手下却从来没要过宫人的性命。”连翘低下头,有些难为情道:“就连我这种天生蠢笨的,也被娘娘留在身边贴身伺候。÷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换做其他宫里,可能早就被赶走了。”宋言汐听着,一时却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她也并不觉得,眼前老实憨厚的姑娘,有玉贵妃说的那般蠢笨不堪。只是有些人,并不是她一个外人该说的。倘若这姑娘能一直这般乐在其中,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话说到最后,连翘缓缓低下了头,有些难过道:“我家娘娘她,就是太孤单了,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赶紧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慌忙道:“郡主息怒,是奴婢多嘴,还请您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宋言汐点点头,在她目光复杂的注视下转身离开。连翘又在门口站了会儿,这才往回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头传来玉贵妃的骂声,“废物东西,连个人都留不住,本宫要你有何用?”连翘顺从地跪了下来,恭敬道:“是奴婢无能,娘娘息怒。”屋内传来一声冷笑,“既然知道无能,跪着吧。”*“荒谬!”宣德帝将手中的折子重重摔在桌上,阴沉着脸道:“这分明是要骑在朕的头上拉屎。”德海赶忙上前替他顺气,轻声劝道:“陛下消消气,龙体要紧。”宣德帝冷笑,“放心吧,朕还死不了。有人用淑妃之死做文章,不就是为了将朕活活气死?朕若上了这个当,就是真的如了他们的意了。”德海忙陪笑道:“陛下明鉴,不过是一些宵小之徒,见大安在您的带领之下越发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此等虎狼之心,当真人人得而诛之!”“说这些漂亮话顶什么用?”宣德帝看向宋言汐,拧眉问:“丫头,你昨夜守在玉瑶宫,可还有发觉不妥之处?”陛下这话,难道是在怀疑玉贵妃昨日是自导自演?压下心头思绪,宋言汐恭敬道:“回陛下,从贵妃娘娘的脉象来看,她近日深思不宁,且染上了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