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风闻言,脸色更沉,“诗涵,这些话有些过了。!x^d+d/s_h.u¨.`c+o~m,”
“过了?”庄诗涵满眼讽刺,“我可不这么觉得,只能说是刚刚好。”
她说着,还很是体贴道:“你若是不乐意听大实话,就把耳朵堵起来。
毕竟,你们林家的祖训里,肯定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
这一番话,就差直接说他们父子俩,都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阴险小人。
庄诗涵也算是活了两辈子,这种不要脸的家风,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一想到,自己不日就将嫁到这家来,她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简直是晦气!
林庭风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冷声问:“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庄诗涵反问:“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闲?”
听她句句带刺,黄丰忍无可忍道:“郡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非要这般夹棒带刺。
你与将军日后是要做夫妻的,又不是仇人。”
庄诗涵:“我好好同他说,他听了吗?”
她斜了眼林庭风,冷冷道:“嫌我说话难听,不如多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不过两天没顾上这边,他就给她捅出这么大个篓子。
黄丰还好意思说她说话夹棒带刺?
她没真拿棒子抽他,都算是她脾气好!
懒得同他们主仆二人废话,庄诗涵近乎命令道:“把放出去的那些人撤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林庭风只冷眼看着她,分明是觉得她无理取闹。
庄诗涵见状,更恼了。
她冲上前,一把抓住林庭风衣襟问:“你知不知道,先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非要深挖当年之事,就是把我们往火坑上推。”
见林庭风丝毫不为所动,咬了咬牙道:“行,算你有种。
你自己要找死,我不拦着,到时候别牵连到我就行。”
扔下这话,她转身快步离开。
等到人走远,林庭风才冷着脸理了理衣袖,吩咐道:“让着盯着诗涵,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大计。¢求?书\帮· ~首\发,”
黄丰恭敬应声,迟疑问:“将军,此事的内情您当真不打算告知郡主?”
林庭风脸色更冷,“没那个必要,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浅的妇人,闹一闹也就歇了。”
话虽这么说,可了解他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别说是他,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被未来的妻子如此羞辱自己与父亲,也很难忍得了。
在黄丰看来,他家将军已经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若是他,就算是陪嫁再怎么丰厚,他也绝不可能娶这种母老虎为妻。
他怕自己憋屈死。
*
长公主府。
华阳长公主坐在亭中,欣赏着不远处一叶小舟之上唱戏的伶人,眼底满是欣赏之色。
青雀恭敬上前,将宫中眼线传来的消息告知。
听完她的话,华阳长公主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么说来,皇兄这几日身体大好了。”
青雀道:“听陛下身边伺候的人这么说的。”
她斟酌着,继续道:“如今陛下所服的药,都是由永安郡主亲自伺候,从未假手于人。
从偷出来的药渣看,陛下的身子,确实胜似从前。”
华阳长公主冷哼一声,“送嫁那个丫头,同锦川一样,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更别提,背后还有皇兄那个老狐狸坐镇。
只是药渣,瞧不出什么东西。”
青雀不由拧眉,“依殿下的意思?”
华阳长公主抬眸,看着小舟之上咿咿呀呀唱的正欢的伶人,扬起一抹笑道:“皇兄既然要排一场戏给本宫看,本宫这个做妹妹的,又怎好拒绝。”
她说着,吩咐道:“让他们近来都收敛着点,免得成了皇兄用来杀鸡儆猴的靶子。”
青雀忙道:“殿下放心,没有您的吩咐,那些大臣不敢擅动。”
华阳长公主闻言,只冷冷一笑道:“他们听得哪里是本宫的吩咐,不过是,皇兄生了一个好儿子罢了。”
眼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青雀恭敬道:“是他们目光狭隘,殿下虽是女儿身,智谋魄力皆不输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