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川闻言,眼底不免多了无奈,“汐儿聪慧,又何必明知故问?”
宋言汐故作不知,“王爷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可她那眼底的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全然不知的模样。[±|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茶楼,宋言汐没再逗他,笑着道:“正好口渴了,王爷可愿赏脸一起喝杯茶。”墨锦川唇角微勾,“荣幸之至。”*“不对不对,你这说的什么狗屁东西,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桌子掀了信不信?”一位客人重重拍桌,指着说书先生道:“谁不知道,那位生前一向洁身自好,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哪来的什么遗腹子。这年头,光靠着一张嘴胡编乱造,也能跑到茶楼来说书了?”说书先生摇摇头,捋了把胡须道:“无知,当真是无知啊。”“说谁无知呢?你给老子好好说话!”见那人站起身,同行的客人赶忙劝道:“算了算了,喝茶,他讲的不好咱们不听就是了。”“谁说不是呢,跟他生气犯不上。”“咱们过来听书,不就是来听一乐呵,当个故事听听就行了不必当真。”听着几人的话,说书先生轻蔑一笑,道:“有些人呐,就是自以为聪明,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清醒的人。实则,还不是别人想让他信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说着,手中折扇“啪”地合上,笑着问:“诸位客官说说,这叫什么?”有人笑着起哄道:“自以为聪明,那不就是蠢嘛!”说书先生道:“这位客官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话音刚落,被他含沙射影说蠢的几人顿时坐不住了,纷纷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没道理他们花了银子来喝茶,反倒要听他一个臭说书的教训。“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哥几个一个说法,往后这茶楼,你就别再过来了。”被威胁,说书先生不怒反笑,问几人道:“我看几位客官器宇不凡,可是吃的天家的饭?”几人闻言,面色不由讪讪。他们倒是想,可那天家的饭碗,哪里是那么好端的?从他们的表情中,说书先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打开扇子,轻轻扇动了几下,笑着问:“几位客官既然跟在座的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是如何知晓,那位当年出事乃是意外?”不等几人回答,他自顾自道:“想必,是从那张贴的告示上看来的吧?”他说着,看向底下的一众客人,笑道:“不瞒诸位,在下起初也是在告示上得知的此事。”听着一阵唏嘘声响起,他这才慢慢悠悠开口问:“敢为在座的主位,告示又是谁所写?”“你们又是如何能确定,告示之上的内容,全都是真的?”“有没有可能,大家伙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有人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三连问,堵的那几人哑口无言。就连宋言汐听了,都想夸他一句,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可偏偏,在场有不少人都信了。二楼一个包厢之中,传出男人质疑的声音,“照你这么说,那位当年出事并非是意外?”换做寻常人,听到这种太过直白的话,或是一句带过或是笑而不语。可这位说书先生,却是异常胆大。像是生怕对方听不见一般,他站起身高声道:“自然不是意外!” 他抓紧了扇骨,满眼激动道:“像这种不世之材,嫉妒他的人太多,明里暗里都是刀枪棍棒。什么狗屁的兄弟手足,父子情深,都盼着他赶紧去死!”话音落地,周遭一阵寂静。紧接着,有人忍不住小声啜泣。更有甚至,在愤怒的指责天道不公,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人。说书先生亦是热泪盈眶,抹了把眼泪道:“他本该长命百岁,却因为太过出色耀眼,反而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就连他唯一留下的骨血,也为那些人所不容。倘若这个孩子出事,那他在这个世上,便再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一番话听得茶馆里的百姓,热血沸腾。有人迫不及待问:“先生可知晓,那孩子如今身在何处?”说书先生轻轻摇头,闭上眼睛无比痛心道:“那孩子前些时日遭遇了刺杀,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什么?”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与宋言汐邻桌的妇人,更是直接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身旁的丈夫,“你说说,那些人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害死他还不够,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丈夫怒声道:“连手足兄弟都容不下,简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