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胶片厂的暗房里,红灯的光晕里浮着无数张照片,每张照片的角落都有块碎片,标着“一百西十一”到“一百五十”,形状与照片的尺寸完全相同。暗房的显影液里,泡着块巨大的碎片,标着“一百五十一”,形状与暗房的红灯完全相同——是光镜。
光镜接触破镜刃的瞬间,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里的所有照片都开始显影,显到第七十三张时,突然停住,照片上的我们正在往镜根的方向走,走在最后的赵砚,手里多了块标着“一百五十二”的碎片,形状与赵家祠堂的钥匙完全相同。
“是祠堂的方向!”赵砚往暗房外跑,“我爷爷说过,光镜的能量来自所有守阵人的记忆,祠堂里的族谱能暂时稳住它的光芒!”胶片厂的走廊里,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照片上贴碎片,贴到第一百五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挥手,手里的碎片形状与她的学生证完全相同。
跑到赵家祠堂时,族谱的泛黄纸页正在自动翻动,翻到第七十三页时,突然停住,页面上的赵家祖先正在往光镜里注灵力,注到第七十三次时,突然被光镜里的影子抓住,影子的手里举着块标着“七十三”的碎片,形状与族谱的印章完全相同。祖先挣扎的瞬间,印章从手里滑落,掉进墨水里,变成块新的碎片,标着“一百五十西”,形状与我们现在的破镜刃完全相同——又是个循环。
“这不是循环,是接力。”胖子往墨水里撒了把糯米,“每个守阵人都在给下代留武器!”涟漪里的画面突然变了,祖先正在往光镜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现在破镜刃缺口的形状——与爷爷当年塞进镜根的镇镜石形成了呼应。
祠堂的供桌上,摆着块青色的石头,形状与破镜刃的缺口完全相同——是新的镇镜石。我往缺口里嵌了块石头,破镜刃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金光里的族谱开始自动续写,写到赵砚的名字时,突然停住,空白处的墨迹正在慢慢凝聚,形成个新的名字,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问号——是未来的守阵人。
祠堂的大门突然被风吹开,门外的洛阳城己经亮起了路灯,路灯的光晕里,有无数个碎片正在闪烁,标着“一百五十五”到“两百”,形状与路灯的灯泡完全相同。赵砚往门外跑,“快跟我来,光镜的光芒只能维持十分钟,等它暗下去,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跑到街上时,车载电台的戏曲突然变成了新闻:“洛阳多地出现神秘光斑,专家称与唐代公主墓的铜镜有关……”新闻画面里的光斑,正在往市中心的钟楼方向聚集,每个光斑里都有个模糊的魂魄,正在往钟楼的方向飘,像是在等待最后的拼合。
钟楼的穹顶是块巨大的玻璃,玻璃里的碎片正在拼合,拼到第一百五十六块时,突然停住,所有的碎片都往我们的方向看,像是在等待破镜刃的到来。赵砚往穹顶的方向指,“那里是洛阳的地脉中心,把破镜刃插进钟楼的地基,能暂时锁住所有碎片的生长!”
我往钟楼的方向跑,破镜刃的金光里,突然浮出所有守阵人的声音:“记住,锁得住碎片,锁不住执念,但只要有人守,执念就永远成不了咒。”声音消失的瞬间,钟楼的指针突然加速转动,转到第七十三圈时,突然停住,指针的阴影里,浮出块新的碎片,标着“一百五十七”,形状与指针完全相同。
胖子突然指着指针的阴影,“你看碎片上的数字,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增加,现在己经一百六十了!”赵砚往地基里插破镜刃,刃尖接触地基的瞬间,突然冒出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一百八十”,形状与洛阳城的地图完全相同——镜阵己经开始覆盖整座城市。
雾气里的魂魄突然开始尖叫,尖叫的声浪里,有个穿唐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钟楼的方向跑,手里举着块标着“一百八十一”的碎片,形状与武则天的皇冠完全相同。她跑到钟楼前时,突然往地基里跳,身体接触破镜刃的瞬间,突然化作无数块碎片,嵌进地基的裂缝里,暂时稳住了碎片的增长速度,碎片的数字停在了“两百”,旁边画着个巨大的问号——与镜根最后块碎片的形状形成了呼应。
“是武则天的魂魄碎片。”赵砚往地基里撒了把糯米,“她终于悔了。”但雾气里的碎片数字还在挣扎,像是要继续增长,“但她的力量不够,我们得找到最后块‘心镜’,那是所有守阵人执念的总和,也是唯一能让镜阵永远沉睡的碎片。”
心镜藏在洛阳城的每个角落,在孩子的瞳孔里,在老人的皱纹中,在恋人的泪滴里,在守阵人的疤痕上。每个看到它的人,都会在心里种下颗种子,种子发芽时,就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