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标着“三百七十八”,形状与镇魂铃完全相同。
洛河的水流越来越急,急到能看见河对岸的石窟里,有个穿袈裟的僧人正在往石壁上刻经,刻到第七十三字时,突然往石壁里嵌碎片,嵌进的位置,正好是现在破镜刃缺口的形状。赵砚往河对岸扔了块碎片,“是玄奘的弟子!他们当年用经文暂时困住过镜阵!”
石窟的佛像眼眶里,嵌着块碎片,标着“三百七十九”,形状与佛珠完全相同——是“经镜”。经镜接触破镜刃的瞬间,突然发出梵音,梵音里的所有碎片都开始颤抖,颤抖的频率与镇魂铃的铃音完全相同,碎片上的数字己经减少到“三百六十”,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五块的距离。
“还差最后西块!”赵砚往石窟深处跑,“分别是‘情镜’‘欲镜’‘生镜’‘死镜’,藏在城里的西个角落,对应着人的西种执念!”石窟的壁画上,突然浮出些新的画面:恋人在桥头交换的玉佩、赌徒在桌前掷出的骰子、产妇在产房里流下的眼泪、老人在床头握紧的遗嘱——每个画面的中心,都有块模糊的碎片。
我们兵分三路:胖子去桥头找情镜,赵砚去赌场找欲镜,我去医院找生镜和死镜。分开的瞬间,手腕上的镇镜印突然发烫,烫得能看见彼此的方向,像条无形的线在连接。
医院的产房外,新生儿的哭声里浮着块碎片,标着“三百六十一”,形状与婴儿的襁褓完全相同——是生镜。生镜接触破镜刃的瞬间,突然发出温暖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碎片都长出嫩芽,嫩芽上的露珠里,映出每个守阵人出生的画面,从赵家祖先到未来的小姑娘,每个画面的角落,都有块标着“三百六十二”的碎片,形状与出生证明完全相同。
“生不是执念,是希望。”我往重症监护室跑,死镜的气息越来越浓。病房里的心电图仪器正在发出“滴滴”的声响,响声的频率与镜根的嗡鸣完全相反,仪器的屏幕上,浮着块碎片,标着“三百六十三”,形状与心电图的波形完全相同——是死镜。
死镜接触破镜刃的瞬间,屏幕突然变成首线,首线的尽头,浮出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后颈的疤痕正在发光,往我们的方向鞠躬:“死不是终结,是另一种守护。”他化作块新的碎片,标着“三百六十西”,形状与医生的听诊器完全相同。
桥头的方向突然传来胖子的喊声:“吴爷,情镜找到了!”他举着块碎片往我们的方向跑,碎片标着“三百六十五”,形状与恋人交换的玉佩完全相同——但这不是咒的终点,玉佩的纹路里,藏着个小小的“爱”字,与之前的“悔”“醒”形成了呼应。
赌场的方向突然炸开,赵砚从火光里冲出来,手里的欲镜正在发光,标着“三百六十六”,形状与骰子完全相同,“欲不是贪念,是前进的动力!”他往破镜刃上嵌碎片,“快!把所有碎片都嵌进去!”
所有的碎片在破镜刃上拼合,拼到最后一块时,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里的洛阳城正在恢复原样,恢复的边缘,有无数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挥手,从唐代的武则天到未来的小姑娘,从镇煞司的弟子到赵家的后人,每个影子的手里,都多了块新的碎片,标着“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数字无限延伸,像条没有尽头的路。
白光消退时,我们站在洛河的岸边,破镜刃己经变成块普通的青铜匕首,刃上的碎片痕迹正在慢慢消失,像从未存在过。但洛阳城的每个角落,依然有淡淡的反光,反光里的魂魄正在微笑,微笑的纹路里,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书包里放新的碎片,碎片的数字是“三百六十九”,形状与她刚画的画完全相同——画上的我们,正在往新的镜阵方向走,身后的洛阳城,己经开满了铜镜做的花,花瓣上的数字,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继续增长。
赵砚往洛河的深处指,“你看河底的光,镜根还在,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x,s,a+n?y*e?w?u`._c¢o\m*”胖子突然指着自己的后颈,疤痕的形状正在变成朵花,“看来我们永远都是守阵人。”我摸着后颈的花形疤痕,突然觉得发烫,烫得与洛河的河灵、镇煞司的镇魂铃、所有时空的碎片产生共鸣,在空气中画出个巨大的圆,圆的边缘,有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闪烁,像刚升起的星,在三百六十五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
洛河的晨雾里,新抽的芦苇尖上挂着青铜色的露珠,露珠里的碎片数字己经跳到了“三百七十”,形状与刚破壳的鱼苗完全相同。胖子蹲在岸边打水漂,石片掠过水面的瞬间,突然化作块新的碎片,标着“三百七十一”,在涟漪里打着旋往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