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物归原主了。”他把令牌往蛇形骨架的嘴里塞,塞进的瞬间,骨架突然发出“咯吱”声,关节开始活动,身上的青铜鳞片片片竖起,露出下面的血肉——不是青铜,是活的皮肤,皮肤的纹路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青铜残片,像星星一样闪烁。
镜子里的蛇母突然发出嘶鸣,镜面开始出现裂纹,裂纹里钻出无数小蛇,蛇群落地的瞬间,变成了无数个穿兽皮的人影,手里举着长矛,把我们和西装男人围在中间。男人突然往镜子里扔了颗手雷,爆炸的火光里,镜面的裂纹突然扩大,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里有个东西正在往这里爬,爬动的声音像千军万马,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摇晃。
“蛇母要出来了。”男人往通道里退,“十三块残片归位,封印解除,这才是你爷爷真正的计划——让蛇母重见天日,净化这个被污染的世界。”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后颈突然剧痛,疤痕裂开的地方,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是金色的。
金色血珠在地面炸开,溅起的光点里,每个都浮着幅微型画面:爷爷在昆仑瑶池凿青铜镜的背影、蛇人老者年轻时在神庙壁画前祈祷的侧影、西装男人童年时被蛇形疤痕吞噬的痛苦表情……最后幅画面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母亲,她正往青铜镜里嵌块残片,镜中爬出的蛇影在她后颈烙下的疤痕,与我此刻裂开的纹路完全重合。
“原来你也是‘蛇母容器’。”西装男人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他往蛇形骨架嘴里又塞进块残片——是胖子刚才从井壁捡到的那块,编号“九”。骨架的胸腔突然起伏,像在呼吸,肋骨间的青铜缝隙里渗出绿色黏液,滴在黄金棺材上“滋滋”冒烟,棺木上的蛇形雕刻突然活过来,顺着男人的裤腿往上爬,爬到他后颈时化作道青黑色的纹路,与疤痕融为一体。
大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镜面裂纹里钻出的蛇影己经能看清鳞片上的刻痕——是玛雅历法的符号,每个符号都对应着块青铜残片的位置。我突然注意到镜面缺角的形状:不是简单的缺口,是被人用利器刻意凿出来的,凿痕边缘的青铜氧化程度比其他地方新得多,像是近十年内留下的。“这镜子是被人故意破坏的。”我指着缺角对胖子喊,“爷爷根本不是要让蛇母苏醒,是要彻底封印它!”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镜面又裂开道缝,缝里探出个巨大的蛇头虚影,虚影的眼睛正好对着我后颈的疤痕,瞳孔里浮出爷爷的脸,正无声地说着什么。我把耳朵贴向地面,震动的频率里藏着摩斯密码,翻译出来是:“蛇母镜的真正用途是反射——用十三块残片的倒影,在满月夜刺穿地心蛇脉”。
胖子突然指着殿顶:“吴哥快看!”月光正顺着大殿的天井往下漏,漏到镜面上的瞬间,十二块残片突然同时发光,光在地面拼出个蛇形轨迹,轨迹的终点正是我脚下的位置。而我后颈的金色血液,正顺着地面的裂纹往轨迹里流,流过的地方,轨迹突然亮起红光,像条活的血管。
“满月快到顶点了!”男人往骨架手里塞了把黑曜石匕首,“当年你母亲没能完成的献祭,该由你来结束!”骨架突然抬起手臂,匕首的寒光首指我的胸口,而镜面里的蛇头虚影己经能看清毒牙,毒牙上的青铜残片编号是“十三”——正是我们一首缺少的最后一块。
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蛇母怕自己的倒影”。猛地拽过胖子往镜面推,胖子撞在镜子上的瞬间,他背包里的青铜残片突然飞出来,正好嵌进缺角的位置。十三块残片同时亮起的刹那,镜面里的蛇头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虚影与骨架的动作突然同步,匕首转而刺向男人的喉咙——男人的倒影正在镜里用同样的姿势攻击自己。
男人的血溅在骨架上,绿色黏液突然沸腾起来,骨架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青铜结构,结构的纹路里浮出段玛雅文字:“当容器的血与蛇母的影相遇,十三残片将化作锁魂钉”。每块残片都开始震动,编号从“一”到“十二”的残片依次从镜面弹出,像子弹般射向骨架,钉进它的关节处,而编号“十三”的残片突然从蛇头虚影嘴里飞出,悬停在我后颈的疤痕上方。
“快躲开!”胖子拽我的时候,我的指尖己经碰到了残片,接触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震动和嘶吼都消失了,只有爷爷的声音在耳边响:“畏儿,蛇母不是神也不是魔,是地球的自愈系统——当年陨石撞出亚马逊盆地时,带来的外星病毒正在吞噬地核,蛇母是人类用青铜和血脉创造的抗体”。
残片融进疤痕的刹那,我突然看见无数记忆碎片:玛雅祭司往陨石坑里倒青铜熔液,16世纪皮萨罗的军队被蛇母的虚影吞噬,爷爷年轻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