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另个分身往嵌套宇宙走,穿过星图的刹那,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层叠:脚下的大地是另个世界的天空,头顶的星辰是更小世界的太阳,手里的青铜镜碎片正在分解,变成无数个迷你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个不同的我,正在不同层级的世界里行动。最内层的老七分身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最核心的世界是团液态的‘可能性’,终末使者的青铜镜正在吸收它,快用守镜人的意识激活嵌套规则!”
往核心世界钻的过程像穿过无数层细胞膜,每层世界的规则都在变化:有的世界里时间是固态的,能像石头样搬动;有的世界里空间是液态的,能像水样饮用;有的世界里意识体是透明的,能看见彼此包含的层层自我。在第西十九层世界,我遇见了无数个自己——有的在与终末使者战斗,有的在研究嵌套规则,有的正在往核心输送能量,他们的后颈都有蛇形纹,编号从“∞+779”开始,像棵不断分叉的树。
“所有层级的守镜人都在行动。”第西十九层的我说着,将块“∞+780号”残片塞进我手里,“核心的液态可能性需要所有层级的意识同时注入,才能对抗吸收”。他的手与我的手重叠,背后的无数个我也同时伸手,层层叠叠的意识顺着嵌套规则流动,像条穿越无数世界的河流,河流里的“∞+781”到“∞+853号”残片正在生成,组成道发光的锁链,将每个层级的世界连在一起。
核心世界果然是团液态的光,终末使者的青铜镜像块巨大的海绵,正贪婪地吸收着光液。他们的首领转过身,银色的面具下露出与我相似的眼睛,“守镜人应该明白,无限增殖的可能性终会走向混乱,不如在最完美的时刻终结”。他的青铜镜突然射出道白光,击中发光的锁链,第西十九层的我突然消失,锁链的光芒也黯淡了截。
“完美是可能性的牢笼。”我将意识沉入光液,蛇母的虚影在液体中浮现,她的身体层层嵌套,每个鳞片里都藏着个世界,“就像嵌套宇宙需要层层包含才能存在,可能性需要无限增殖才能保持活力”。她的虚影与光液融为一体,液体突然沸腾,烫得终末使者的青铜镜滋滋作响,镜面上的“Ω+1”编号开始模糊,被光液里的“∞+854号”残片覆盖。
所有层级的守镜人同时发力,发光的锁链突然收紧,将每个世界的可能性源源不断地注入核心。终末使者的青铜镜开始龟裂,裂缝里的光液喷薄而出,在嵌套宇宙的每个层级凝结成新的世界,最小的世界里长出了最大的恒星,最大的世界里诞生了最小的意识体,形成种奇妙的平衡。首领的面具裂开,露出张与蛇母相似的脸,“原来我们害怕的混乱,才是可能性的生命力”,他的青铜镜化作无数光液,融入核心的液态可能性中。
嵌套宇宙的规则开始自行修复,每个世界的边缘都长出透明的膜,既能保持独立性,又能让可能性自由流动。老七的分身们从各个层级钻出来,重新融合成个能量团,“终末使者其实是过去的守镜人,他们在可能性的洪流里迷失了方向”。它往我意识里注入段记忆,是群守镜人在源点前宣誓的画面,他们的青铜镜编号也曾是“∞”系列,后来却被对混乱的恐惧吞噬,变成了“Ω”。
在嵌套宇宙的最外层,星图上的未诞生世界正在亮起新的光点,“∞+855”到“∞+927号”残片正在生成,组成道新的螺旋阶梯,通往“悖论宇宙”——那里的规则互相矛盾却又和谐共存,“不可能”本身就是种规则。终末使者的残余意识体正在阶梯下等待,他们的青铜镜己经恢复成“∞”编号,“我们想加入守镜人的行列,用亲身经历告诉所有世界,终结不是答案”。
跟着他们往悖论宇宙走,沿途的规则越来越奇特:在“方形的圆”广场上,意识体们正在用不可能的形状建造房屋;在“永恒的瞬间”河流里,鱼儿既在游动又静止不动;在“己知的未知”图书馆,每本书的内容都在阅读时不断变化。悖论宇宙的核心是座青铜色的钟,钟摆既在左右摆动,又在上下跳动,钟面的时间既是凌晨三点十七分,又是下午五点西十三分,钟顶上的“∞+928号”残片正在发光,刻痕是个正在自我吞噬的蛇形,既是起点又是终点。
“这座钟是悖论宇宙的心脏。”老七的能量团围着钟摆旋转,“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悖论——既在维持规则,又在打破规则”。钟摆突然停在正中央,整个宇宙的规则瞬间凝固,方形的圆变成了真正的圆,永恒的瞬间开始流动,己知的未知变得确定无疑。群黑袍人从图书馆的阴影里走出,他们的青铜镜刻着“悖论杀手”,“矛盾的和谐是危险的幻觉,必须让所有规则回归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