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
吴迪突然想起背包里的青铜匣。他忍着剧痛拉开拉链,掏出匣子往面具人脸上砸去。两个青铜匣碰撞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面具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白壳面具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蠕动的触须——原来这些“面具人”也是同化体,只是比岩壁上的更高级,能保留部分意识。
趁着面具人后退的空档,吴迪用工兵铲斩断脚腕上的纤维,转身往暗河深处游去。水流越来越急,他能感觉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既有面具人的,也有那些藏在雾气里的未知存在。
游出约莫百米远,前方的雾气突然变淡,露出一道陡峭的石阶,沿着暗河的岩壁向上延伸,尽头隐没在黑暗中。石阶上刻着和青铜匣一样的人脸图案,每个图案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哭,有的笑,有的面无表情,眼睛都朝着石阶顶端的方向。
“祭坛……”吴迪的心跳加速。地图上标注的祭坛应该就在石阶顶端。他爬上石阶,发现上面的人脸图案会随着他的脚步亮起红光,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s¨o`s,o/s¢h′u~.+c,o,m\
石阶很滑,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像踩在冻住的血上。吴迪的肩膀越来越疼,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经开始发红、发烫,隐约能看见皮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条细小的蛇。他知道自己被面具人击中的地方正在“同化”,必须尽快找到破解的办法。
爬了约莫半个时辰,石阶突然变得平坦,眼前出现个巨大的溶洞,中央矗立着座圆形的石台,上面刻着个巨大的螺蛳图案,九个青铜匣的凹槽均匀地分布在图案周围——显然这就是祭坛。
凹槽里己经放着七个青铜匣,每个匣盖都敞开着,里面的心脏还在跳动,只是颜色深浅不一,最深的那颗己经接近黑色,应该是存放最久的。吴迪的目光落在空着的两个凹槽上,其中一个的形状正好能放下他背包里的青铜匣,另一个则空着,边缘刻着个模糊的“吴”字。
“专门为我留的?”吴迪的后背一阵发凉。他突然想起哥哥说的“罗盘是钥匙”,赶紧掏出拼好的罗盘,盘面上的二十八宿图案在祭坛的红光里闪闪发亮,指针正对着那个刻着“吴”字的凹槽。
就在他准备将罗盘放进去时,溶洞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是面具人的飘行声,是实打实的脚步声,带着沉重的喘息,像是有人在负重攀爬。吴迪赶紧躲到祭坛后面,头灯光柱从缝隙里探出去,照见个熟悉的身影——是李麻子,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上满是血污,正一瘸一拐地往祭坛走来,手里还拖着个麻袋,里面不知装着什么,沉甸甸的。
“麻子?你怎么来了?”吴迪又惊又喜。
李麻子吓了一跳,看清是吴迪后,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你还活着!太好了!我跟赵瞎子的侄子一路追过来,他娘的,半路上遇到个戴面具的怪物,那小子被拖进水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这是被那怪物的触须划的,差点没爬上来。”
吴迪注意到李麻子的绷带渗出暗红色的血,和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颜色很像,心里咯噔一下:“你的伤口……疼不疼?有没有觉得发烫?”
李麻子愣了愣,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他娘的,跟火烧似的!难道那怪物的触须有毒?”
吴迪的心沉了下去。看来李麻子也被“同化”了。他刚想开口,李麻子突然指着祭坛上的青铜匣,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这……这是传说中的螺神教圣物?听说里面装着长生不老的秘方……”
“别碰!”吴迪赶紧阻止他,“里面是人的心脏!”
李麻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贪婪瞬间变成恐惧:“心……心脏?那赵瞎子说的‘青螺坑藏着活宝’,难道就是这玩意儿?”
就在这时,麻袋突然动了一下,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吴迪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李麻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是路上捡的些破烂,可能是以前盗墓贼留下的……”
吴迪没信他的话,走过去一把扯掉麻袋口的绳子。麻袋里滚出来的不是破烂,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脚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布,眼睛里满是惊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看样子像是附近村子的孩子。
“你抓他干什么?”吴迪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李麻子被问得慌了神,后退两步撞到祭坛,其中一个青铜匣被撞得晃了晃,里面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化作一滩墨绿色的液体。他这才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