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以一种略显诡异的方式结束了。-1?6_x¨i+a′o*s,h?u`o?.*c·o~m¢
面对嬴政开出的挑战,朝臣中无人敢接。
或许有人心里的是想接的,但他们想接的是挑战,而不是一个必输且必死无疑的陷阱。
很明显,大王已经在那些地方布好局了,而论操控百姓之心,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在这方面是最厉害且完全支持大王的。
而他们此时毫无准备。
这个时候接了,岂不是等同于带着家族送死?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有人不甘心的问道。
如今还只是一个自治区里是这种情况,虽然大王口头上说着不是刻意不理他们、而是自己等人不适合去那里,但谁能保证呢?
万一大王这是在温水煮青蛙呢?
身旁,一个官员若有所思:“和百姓打成一片很难吗?”
其他人宛如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也派些人去试试?”这个官员说:“家中子侄那么多,总有些处境不怎么好的,他们又不是没吃过苦,还能给个机会。”
好像……有点道理?
两个时辰后。
王宫内。
“大王,臣已经传达出意思了。”
之前还在和其他官员提意见的那名局长,此时正恭敬的对着嬴政汇报着:“据臣所知,有许多官员都打算派人试一试新的为官方式,但如大王所说,确实没有一个人是安排了自家的嫡系子弟,都是用一些旁系宗族或者是一些心腹后生。”
对此,嬴政早有预料。
只要没有把他们逼到最后,但凡还有一些余地,这些传统贵族们就不会选择撕破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天下日后只会是自己的,他们已经失去了多方下注的环境。
与自己直接对抗,很大概率会死,他们为了家族考虑赌不起。
嬴政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做。
“大王,若他们一些人的子弟真的学成了……”
这个局长有些忧虑:“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和那些官员一样做到深入百姓,那岂不是没有针对他们的借口了吗?”
“那寡人就扶持那些学成的人,打压其他人便好;他们会想着反正自家已经有人能留下一支血脉了,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嬴政笑着看向扶苏:“寡人考考你。”
“请父王出题!”
“如果有贵族发现自家有子弟可以深入百姓后,真的全族开始改变了,那该如何?”
扶苏陷入了沉思。??×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
嬴政知道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便开始交代自己安插在传统贵族派系内的这个卧底接下来该干的事。
但他还没安排完,扶苏就给出了答案:“不如何。”
“你确定?”嬴政眉头一皱,似是不喜。
扶苏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想到父王曾教过他‘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便坚定了神情:“是的,不如何。”
“给寡人个理由。”
“父王打压他们,是因为他们不懂父王的国策,依旧执着于以前的习惯去压榨百姓;可如果他们全族开始改变,那与认同父王和国师的思想有何区别?”
“如果他们学成了,那便成为了我们的同道,自然不再是敌人。”
嬴政盯着他,神情看不出喜悦。
扶苏倔强的和他对视着,表面上不作声,心里其实紧张得要命。
嬴政笑了:“不错,你说对了。”
扶苏:“……”
那你吓人很好玩吗?
一旁,那名局长也看完了全程,心中有对嬴政吓儿子的无语之外,还有一丝坚定!
妈耶,大王已经是这样的人杰了,如今看来太子也心智过人,再加上国师的神秘莫测,这和他们作对还得了?
幸好我投降得早……
这一刻他决定了,回去就研究一下如何做到刚才大王和太子交谈的‘全族改变’。
他深知靠着当卧底的功劳,他家或许是可以在日后大王对传统贵族的清算中保存下来;但一个无法顺应国策的家族,哪怕活着也不可能有再进步的机会了,躺在功劳簿上无法进取,只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
当他告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