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的怒火瞬间沸腾,几乎达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连一旁的白露都能清晰感知到,他体内潜藏的毒素仿佛也随之蠢蠢欲动,蠢蠢欲动地渴望释放。
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云霄周身不自觉地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色气息,那是岁月磨砺、十年浴血奋战所沉淀下的独特韵味,与他此刻的形象完美契合。
白柯琳拼尽全力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挣脱云霄那铁钳般紧握的手掌。
感觉自己就算是泥人这个时候也该有三分火气,不,三分有点多了,很麻烦,就一分火气好了。
“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啊。为什么我不能睡觉,大不了以后我不睡二十四小时,我只睡二十个小时不行吗,你这么折腾,干嘛不自己当领导去!”
随着一声清脆而震撼的“啪”,白柯琳的身躯仿佛被无形之力托举,于空中演绎了一出七千二百度的华丽旋转,最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重重撞击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紧接着,是一阵响亮的“哐啷”,伴随着这一声,周遭精致的玻璃花品与摆件也纷纷应声而碎。
玻璃碎片如细雨般洒落,每一片都承载着光与影的交错,却在触地的瞬间化为无数尖锐的音符,带来混乱尖锐的乐章。
在这片由晶莹转为凌厉的碎片海洋中,白柯琳艰难地挣扎,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寻回一丝平衡。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似乎还沉浸于某个未完的梦境,想要就地小憩,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无数细小的玻璃渣已悄然侵入,如同细密的针,刺穿了她的防御,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这份疼痛,让她即便是最微小的起身动作也变得异常艰难,只能在这片狼藉中,以一种近乎匍匐的姿态,徒劳地试图挣脱束缚。
白露看着刚才那一巴掌,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虽然能理解云霄此时的愤怒,但刚才那一巴掌确实够狠的。
这要是换做敌人,这一巴掌绝对是能把人脑袋削下来的程度,云霄虽然愤怒但还是手下留情。
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仅限于教育方面的程度。
“你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云霄身影诡异的宛若一道幽影,直接踏碎了脚下的玻璃碎片,直接来到了白柯琳的身前,一把抓起了这个小女孩的头发将其拎了起来。
而白柯琳的身体居然和先前一样,除去嘴角溢出的鲜红与嵌入肌肤的玻璃碎片,她的身体竟似未被重创。
这绝对不是一个孩子拥有的治愈力,哪怕是被辐射异变了也不可能。
然而,在云霄的心目中,一个国家所选出的领航者,其资格绝不应仅仅基于能力的衡量,或是寿命的长短来决定谁更适宜担当此重任。那是一种肤浅且片面的认知。
至于白柯琳,在她的身上,似乎全然缺乏那种引领众人前行的领袖气质,亦无半点勇于担当的肩膀。
她的世界,仿佛只围绕着自我旋转,未曾涉足过任何实质性的事务,未曾将目光投向更为宽广的天地。
在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自己的欢愉与安逸,而未曾有过为众人操劳的身影。
这样的她,又如何能承担起领导一个国家的重担。
从孩童过渡到成年人,这种事情不是任何一个书本上可以进行的教育。
这么快让一群孩子迅速成长为可靠的成年人,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可信的。
云霄深知这一点,但无论怎样,都不该是让这个整天只知道睡觉的领导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去领导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们。
“那些大人们,把你给选上这个位置,不是为了让你尸位素餐的,那些大人们在知道自己会死去,但知道你们孩童能活下来之后,他们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在为你们拼命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去过问。”
云霄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咆哮。
那种接近野兽般的嘶吼声是众人都未曾听到过的。
而这也不能怪他这个时候的情绪失控,毕竟在过去的时刻,他看到过一座王国的灭绝,即便只剩下最后的孩童镇守最后的国家关隘。
他们也率领了最后的人们进行了反攻,进行了最后的,属于他们文明最后光辉的闪耀时刻。
如果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么云霄就是站在文明的角度,去狠狠的抨击面前的这个少女。
她的自私自利,仿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