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你的,若是处处和她反着来,尤氏也不会念惜旧日的主仆情分的。
“姨娘一切还好吧?”她以往从来不关心这些的,重活了一世,很多东西都变了,陈姨娘和前世一样畏畏缩缩,但是确实是个好人,对母亲也忠心。
“婢妾一切都好。”
福毓笑了笑,“是有许久不见五哥了,还说让五哥指导敏哥儿写字,待五哥考试过后,还得麻烦五哥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是五公子应该的。”
陈姨娘一直安分守己,连同生的儿子也是如此,福毓只记得有一年,那时候她还要念家学的,是个寒冷的冬日,都是婆子背她去的,五哥那时候大约如她现在这种年纪罢,穿的单薄,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厮,福毓远远地看着还以为是哪个院的下人,走进了才知道是陈姨娘所出的五哥郑浩之。
同为庶子的三哥不同,他的生母是柳姨娘,柳姨娘是祖母的侄女,自小是养在祖母的身边的,自小都是宠着长大的,做事也无法无天,但是五哥不同,生母虽然是被收了房做姨娘的,但是说的难听些,便是个婢生子。她和五哥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她印象里,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有人问话,他便答,被人欺负了也是一声不吭地,这和陈姨娘倒是十分地像。
陈姨娘又说了些儿子的事儿,然后又谢了一回郑福毓,才回了正院。
“我上回见五哥是什么时候?”回了明珠楼,她便问道。
不论是如今还是上辈子,她都极少见到他,后头她出嫁了,更是没有了见面的机会,自她一觉醒来到如今,也是一回都没见到过,若是不是青蕊提起秋闱的事来,又提起了陈姨娘,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五哥了。
青蕊想了想,说道,“怕是快一年了,上一回见面是五公子不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裙子,姑娘说让五公子如后不要出现在姑娘的面前,后来就没见过五公子了,每回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时,五公子也像是有意避开的。”
她说过这样的话?时间太久了,她已经忘记了,如今听青蕊说起来,只觉得心中一刺,五哥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自己的妹妹用这种话来刺,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
“姑娘怎么问起这个了?”青蕊也是奇怪,她昨日确实提及过,但是也是看着姑娘的脸色的,姑娘倒是没有什么,莫非是忘了?
青蕊可是记得。
是个大雪天,姑娘刚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因为天儿冷,姑娘穿的多,是新制的衣裳,头一回穿,一出来便和五公子撞上了,姑娘终归是个小女孩儿,即便五公子瘦弱,那也是个男子,将姑娘撞到了,刚穿上的新衣便弄脏了,五公子立马赔罪,姑娘一见hi五公子,便发了一顿火,先是刺了五公子和陈姨娘一顿,又说日后五公子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姑娘那会儿说的是气话,哪想到五公子真的就没出现过了,即便地逢年过节地,五公子也会特意避开姑娘。
青蕊也还记得,那个衣着单薄,身形瘦弱的五公子,低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