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听郑福柔娇娇欲滴的声音,她顺着竹林的一头,渐渐地朝前,想要听两人到底说什么。
等靠的有些近了,她才看到两人的身影,但是不敢靠的太近,只得停了脚步。
亭子里的少女披着一件粉色的斗篷,而那男子身形高大,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衣裳,背对着她,隔得不是很近,所以她们说什么她也听不大清楚。
她一手抱着竹子,脸贴在竹子上,听到的无非是郑福柔几句话,她不由得轻轻移步往前走。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钳住她细白无力的手。她的头猛然撞进了那人的胸膛,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只瞥见一点墨绿色的衣角。
“你就这般喜欢听人墙角?”那人的声音和气息扑在郑福柔的脖颈边,那冰凉的唇瓣似有似无地碰到了她的耳垂,一阵酥麻。
这声音再是熟悉不过了,她挣扎地手一顿,顾怀慎?
顾怀慎在这儿?那亭子里的人是谁?
“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谁吗?”他温热的呼气扑在她的脖颈边,吹起她而后的碎发,她顿时脸就烧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发现顾怀慎的手还捂着她,才发觉两人站的如此近,顾怀慎的一只大手抓着她两只手,力度之大,她只觉得手要被捏碎了。
“是太子。”他轻笑一声,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郑福毓一愣,又立马恢复过来,揉着发疼的手腕,估摸着回去又要涂药了。
顾怀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微微皱眉,怎么养出了这等富贵病来,他自觉力度极轻,怎么就这般红肿了?
而郑福毓此刻想的却是郑福柔如何搭上太子的,难道顾怀慎
本就没有娶郑福柔的心?那襄老王妃和月和郡主……?
她揉了揉手腕,只觉得越来越奇怪了,看样子老王妃是对郑福柔极满意的,月和郡主也没说不喜,可是这如今郑福柔和别的男子谈笑风生,顾怀慎竟然一点都不吃味?
“跟我过来。”
听这声音,她心里一跳。
“难道还想在此看人郎情妾意?”
“请顾世子带路。”她立马转了身,垂着头不去看顾怀慎。
顾怀慎的步子不大,很是平稳,似是放慢了脚步让她跟上,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些,看着顾怀慎的脚一前一后地,她一个个数着。
太子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娶得是娘家的表妹为妃,成亲三年,还未有子嗣,莫非郑福柔就是看上了这一点?若是今世太子胜得过四皇子,荣登大宝,今日太子妃便是六宫之主,郑福柔虽是庶女,但身后是安国公府,他日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妃了,若是生下皇长子……
走了几步,她便觉得小腹一股坠痛,莫非是吃什么闹了肚子了?
走了一小会,顾怀慎便停了下来,后面垂着头的女孩儿也在三步开外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看着她一身粉衣,思及先前在长廊里看到的姑娘,和一个绿衣丫头,应当是她才对,亭子里的女子确实也是一身粉衣,但是带着的丫头却是红衣,而且那女子是披了件粉色的斗篷
。
“今日之事,你看到了,就烂在肚子里。”
她揉了揉肚子,只觉得一阵阵地疼,一会儿疼,一会儿又不疼了,着实磨人。
“是。”她乖顺地答道,顾怀慎这人生性残酷,只有顺着他的心情才能保小命。再者这事儿自然是不能拿出去说,左是坏安国公府的名声,未定亲出阁的女儿家幽会男子,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右是幽会的男子就是太子,饶她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顾怀慎看她一眼,又想起蒋津远来,愈发觉得心里烦闷了。
肚子是一阵儿一阵儿的隐痛,疼的她只想蹲下身子去,腿间黏腻腻地,似是有水顺着腿往下流,她抓着衣裳,她……她不会是来葵水了吧?
她葵水来的迟,尤氏还请了医婆连看,一般女儿家十二岁便初次行经,但她身子性寒,吃了许多补药那也是等到十四岁才来的,所以重生之后她亦没有想过如此多,按照医婆开的药方子好生调养着,这才没吃多少药啊,怎么就!
“你怎么了?”顾怀慎见面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