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只有两个人?
“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生气的?”宋恒江猛地将报纸拍到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当然不是。”宋成轻笑,突然抬起头,如漆的眸色逼视着宋恒江,眼中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宋恒江放在大腿上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只觉得有什么似乎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
陈娟只觉得在宋成说完这句话后,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深埋于内心的不安破土而出。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儿子,她颤抖着唇有些哆嗦地问道,“那、那是为了什么?”
他避而不答,反而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张静秋的遗书上写了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恒江惊怒,上前就要踢宋成,却被一向不敢反抗他的陈娟拦下。
宋恒江目眦欲裂:“陈娟!”
在这么触不及防的情况下乍然听闻这个人的名字让她还有些恍惚,她只能下意识地遵循心中最真实的反应。是了,是了,张静秋这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以前的她不愿深想,但今天宋成的话和宋恒江的反应却像是给了她当头一击。
“陈娟,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恒江铁青着脸,反手就给了陈娟一个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陈娟脸被这巴掌扇歪了头,脸上立时显现了深深的血痕。但奇异的是,她竟然不觉得痛,只觉得这巴掌似乎把她淤塞在脑袋里的神经触醒,让她回归现实。
脑中如走马观花般地闪现着许多场景,最后定格在她的小宋成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被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冷眼以待的时刻。她想走上前去抱紧他,却被他看向她时眼中透出的森森死气吓呆在原地。
虽是打了陈娟,但宋恒江脸上除了恼怒不曾带有丝毫的愧疚。他重重地摔上了门,愤而离去,打算给陈娟一点颜色看看。
宋成神色有些复杂,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挺身护住她。
好奇怪,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可为什么当心中幻想了千万遍的事情成了真时,他却高兴不起来。
陈娟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不想在宋成面前显出自己狼狈的样子。这就是她费尽心力也要维持的生活,今天不过是撕掉了那层精美却脆弱的包装纸,将内里的不堪全都暴出来了而已。真可怕,和宋恒江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她却还是看不透他。这就是她所紧紧拽住的一切,多可笑?
陈娟抑制住内心再度翻涌着的悔意,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关上门后,她熟练地爬进高大的衣柜。
在黑暗里,才能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淌。
……
“小成,你怎么过来了?”吴静准备出去买菜,开门却发现像小狗似得蹲在房门处,低垂着头,浑身充斥着阴郁气息的宋成。
似乎没料到会有人开门,他惊讶地抬起头,却被吴静抓住手腕,一把拽进了屋子。
“外面这么晒,怎么不进来啊。”吴静将他安顿在桌前后,又去厨房端了杯牛奶出来,“我跟你说啊,你来得正是时候呐。这是我之前给阿白热的牛奶,本来她都已经起床了,结果听到要喝牛奶,就嚷着困了困了,然后逼着自己倒头又睡了下去。你说是不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窗外的阳光透过盛放牛奶的玻璃杯,在宋成如浓墨般深邃的黑瞳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他听阿白抱怨过好多次这牛奶到底有多难喝,只用听吴姨的话,他闭上眼都能够还原出她想要蹭掉牛奶的无赖神情,也能够想像得到她计谋得逞后的沾沾自喜。
宋成微阖着眼,看着纯白的不曾沾染上一丝杂色的牛奶突然轻笑起来。
因为在意才会心烦,明明只要将那些无关的人与事通通撇开,只留阿白一人就好,为什么他总是记不住呐?
“明天就开学了,你东西准备好没?”看着乖乖喝掉了牛奶,嘴边还留了圈奶渍的宋成,吴静心都快软化了。
宋成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清俊的眉毛微微拢起,努力思考着,“开学要准备东西吗?”
“当然!开学什么通知书、暑假作业、文具盒都要提前放在书包里,以免明天手忙脚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