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得到的。
刘凌对此哭笑不得,没有想到,三年前那场病,竟然让大家如草木皆兵,那场病有心里的因素,但是最多还是身体不够强壮,是以这三年,刘凌也在有针对性地锻炼身体,哪怕他这次心里压力再大,他也不会再生病了。
锻炼配合着妻子准备的补品,一个月后,刘凌就觉得自己脸上圆了一圈,面对朋友的好意,他又不好意思推却,心里想着春闱之后就好了。
春闱如期而至,三月九日会试,连考三场,十九日清晨辰时,贡院大门大开,从里边出来的考生仪态不一,但是脸上都带着几分憔悴,刘凌和范承宣尚好,还能看出年轻公子的模样,坐进了马车内,也还能保持清醒。
马车在槐树街停下,迎接着妻子和妹妹担忧的神色,刘凌含笑道:“别担心,这次我从头到尾都挺好的。妹妹与承宣回去休息。”
刘静见哥哥神色如常,心底那块石头才落了地,挽着夫君往自家走去,刘凌和林西也往自家走去。
艾草对别庄的孩子的重要事情还是关注的,她这会身边的丫鬟就在汇报有关于别庄上几个孩子参加会试的情况。
“希望小凌早日摆脱心魔,天道好轮回,欠了他们兄妹的迟早都会还回来。”
成勇伯府现在几乎泯然于京中勋贵之列了,家中子孙不成器,成勇伯还健在,把持着爵位不放手,世子赵晋年过不惑,一事无成,整日结交清客不问世事,膝下又无儿子,就一个嫡女和两个庶女,他年纪也这般大了,想要再生一个儿子的希望不大。
而赵家宗族皆盯着成勇伯这个爵位,纷纷都打着好算盘,想把自家儿孙过继到成勇伯府,这样成勇伯府的爵位按照规矩哪怕降一级,也比庶子连降三级来得好。但是成勇伯不甘心,家业不交给嫡亲的儿孙,交给外人?他死也不瞑目!整日盯着儿子让儿子生一个孙子出来,哪怕是庶子,爵位降三级就降三级,至少家业还能传到自己嫡亲的儿孙手上,可惜儿子不争气,儿媳妇整日就像个神经病似的盯着儿子睡哪个女人,他真是很想把这个女人休掉。
会试的结果在四月三日公布,刘凌和范承宣榜上有名,一个在第五名,一个在第四十名,两人皆考出了自己最好的成绩。
紧接着便是四月九日的殿试,此次会试录取人数两百零八人,相比于上一届少一些,但是比以往却多了几十个名额。
长平帝退位之后,就过上了含饴弄孙的好日子,今日不是把这家孙子孙女叫来作陪,明日就是把那家孙子孙女叫来作陪,当然不只是简单的陪玩,他是要考孙子孙女的学业的,要是七岁的孙子孙女却连三字经百家姓都背不出来,很抱歉,他不惩罚孙子孙女,把儿子叫来狠揍一顿,于是襄郡王等人原以为父皇退位之后,他们也能清闲一下,结果却发现,他们在受到双重暴击,在兄弟那里受到心灵的打击,在父皇这里受到皮肉之苦。
殿试这日,闲来无事的长平帝依旧跑来围观考生们考试,长平帝穿着很随意,考生都以为只是朝中哪位大人,倒是不太在意。长平帝在太和殿走了一圈,回到上首的位置。
“老七啊,下面有个考生,朕总觉得有些眼熟。”现在一有什么问题都问儿子的长平帝是个问题老人,他指着第二排左边第一个考生,长得很年轻俊秀。
昭正帝扫视了一眼,小声道:“叫什么名字?”会试前面二十名他都特意了解过,不说对其背景倒背如流,倒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长平帝说道:“京郊人士,刘凌。”
昭正帝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说道:“他,你那老臣鸠车竹马成勇伯唯一的孙子,流落在外。”末了还添加了一句。
长平帝讶异道:“那个老糊涂啊,一辈子没干一件明白事。难怪朕觉得眼熟,与赵普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嘛。怎么会流落在外呢?”
昭正帝说道:“这就要问你那侄女干的好事了,当年看上赵晋,非要以势压人嫁给赵晋,原本赵晋已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未婚妻,成勇伯夫人贪图郡主带来的利益,背着儿子答应了这门婚事,那表妹后来嫁给赵晋为良妾,然后你那好侄女找了个机会弄死她了,刘凌兄妹俩被苏氏别庄上的村人所救,从而改姓在别庄生活。”
长平帝顿时郁闷了,摇头道:“你那堂叔也是个糊涂人!宠女宠得太不知天高地厚,赵普那老小子为了孙子可是着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