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或声色严厉地指着钱秀说怎么淹不死你?或是温婉柔和地向他行礼,娇娇弱弱软化人心地一声殿下,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也许他是时候找个能与他共赏一轮弯月的人了。
那些在暗处盯着他的眼线,总不能让他们太过清闲。
吹了一夜冷风,终是着了风寒,第二天恒晟来叫起,好一阵都没听到主子的声音,推门进去,淡色床幔没有放下来,平日里精神抖擞,气度卓然的主子此时脸颊通红,嘴唇苍白,干裂得起皮,赶忙从在炉子上温着的水壶倒了杯水小心喂他喝下,替他掖了掖被角,暗恼自己仗着近来没生事就放松了警惕,要是昨夜来了刺客,他真是晚死都难辞其咎。
放轻脚步走出屋子,攒着眉吩咐外面的下人:“去请个大夫来,往后我亲自在主子跟前伺候,你们都退下罢。”
下人们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何处做得不合这位近侍大人的心思,顿时惶惶不安起来,生怕被老爷给知道招来责罚,有胆大地问道:“大人,可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周?”
“昨夜为何没人给主子值夜?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我皆逃不了干系,还不快去办事?”